神清氣爽的男人卻很受用,含笑的眸底滿溢寵溺,撥出的熱氣擦過她耳畔:“家裡交給你了,遇到麻煩事不想理會的,急的找傅正陽,不急的等我回來。”

徐隨珠大早上的氣也消了,斂去眼裡的擔憂,替他整了整衣領:“你也是,遇到情況別逞強,別的都可以捨棄,人最要緊。”

“嗯,我心中有數的。”

來送行的人不少,大庭廣眾的,倆口子也沒法來個吻別啥的,擁住她抱了會兒就鬆開了。

吉時到,船離港,有力的馬達捲起浪花朵朵,推送著大船駛遠。

浪花後……咦?怎麼還有東西?

定睛一看——

“貝殼怎麼跟了去了?”

“何止貝殼,還有福氣和洋妹呢!”

陸夫人把孫子的低倍望遠鏡遞給她。

徐隨珠接過一看,果然,座頭鯨貝殼馱著戲精龜和洋妹,三隻團寵這是打算跟著打撈船去南洋玩?

也是,座頭鯨和同為海龜的洋妹來這裡少說也有一年了,八成是思念故鄉了,而戲精龜多半是陪著洋妹去的。

餘光掃到浮在碼頭不遠的海面上的小虎和點點,秀眉微挑,心下有些納悶:這倆大傢伙這次怎麼沒跟去?以往可是最積極的。哪回出遠門不跟?莫非跟座頭鯨吵架了?

想歸想,徐隨珠動作可不慢,趁船沒走遠,手機訊號還有,趕忙給包子爹撥了個電話:“你看到了嗎?貝殼、福氣、洋妹跟著你們,估計是要回家鄉,一路上關照它們點,別讓漁民網走了他們……”

座頭鯨這麼大的個頭,近海海域的漁民一般是不會去捕的,但戲精龜和洋妹就不一定了。自從市場經濟佔主導,市面上賣什麼的都有,所以海龜買賣也不是沒人做。戲精龜再機靈,也不過是隻沒成年的海龜,遇到捕魚網照樣死蟹一隻。

陸馳驍:“……”

還帶託兒所出行的?

好在是臨時託兒所,護他們出來了近海,後續基本不用管了。

座頭鯨的遊速,在虎鯨看來慢得跟拖後腿似的,但其實不算慢,至少比打撈船快。這不三天後,不用望遠鏡已經看不著它們的身影了。

船上年輕的海員們對此還挺捨不得,休息的時候輪流趴在欄杆上握著望遠鏡遠眺時而露出海面換氣的座頭鯨。

兩隻龜似乎已經不在它背上了,也許下水玩了,也許去覓食了,打發休息時光倒也有趣。

只是又過了兩天,透過望遠鏡也看不到了,猜測會不會是拐道去了印度洋?

不過接下來他們也沒空眺望、沒空猜想了,因為預設的目的地到了,有的忙了。

陸馳驍並沒有把船直接開到沉船正上方,而是斜隔了兩三公里,否則太明顯了,就好像他事先知道這裡有沉船似的。雖然他的確知道。維昌

之所以選在這個位置,也是有原因的——這個點,正是在古代海上絲綢之路點位上,順著海上絲路繼續行個兩三公里,恰恰就是沉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