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隨珠嚐了一口,朝他豎大拇指:“挺好的。”

“是吧?這也是我的一項優點,徐老師滿意就好。”

“……”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兩人邊吃邊聊今天發生的事。

“魏處說的沒錯,京都水太深。”徐隨珠嘆了口氣,“我還是回漁村吧!”

陸大佬被她逗笑了:“我以為徐老師不會懼這些陰謀陽謀。”

“誰說的?”徐隨珠睨他一眼,“我怕死了好嘛。我就一升斗小民,哪鬥得過你們這些大佬。”

陸大佬失笑搖頭,主動幫她剝好蝦乾,還放到米醋碟蘸了蘸,既開胃又殺菌,才夾到她嘴邊。

徐隨珠對這樣的投餵方式略感羞恥,但還是張嘴吃了,沒落他面子。

大佬給她剝蝦,還喂到嘴邊,這樣的待遇舍她其誰?哦,還有小包子。她不是獨一份,嚶!

他看她吃了,才滿意地笑笑,低頭扒自己的面。

兩人一前一後吃完,陸馳驍積極地收拾飯桌去刷碗。

徐隨珠倚在廚房門口,看人高馬大的他,站在矮矮的水龍頭前,得彎下腰才行。

這一刻,她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話:要是遇到一個願意為你洗手作羹湯的男人,不要猶豫,嫁了吧!

……

次日,京都小範圍地變天了。

隨著一本暗賬的揭露,以陳赫博為首的一串蛀蟲被掀開了遮羞布。

很扯的是,陳赫博之所以走上這條不歸路,原因竟是為了滿足繼妻穿金戴銀的心願。

“她嫁我時,才二十出頭,最美好的年華,卻因為我那些個競爭對手的詭計,不得不跟了我這個糟老頭。這些年委屈她了。物質上的滿足,多少彌補點我對她的虧欠。”

眾人默。

人說“紅顏禍水”,好歹那紅顏是真的美、性格也真溫柔,可陳阿香……嘖!除了嫁給陳赫博時年紀確實輕,但別的嘛,一言難盡。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隨著深入調查陳阿香手上那份藥的來源,發現這不是陳阿香第一次接頭購買,前面已經有過一次了。繼續追查,一條埋了二十多年的線索被翻了出來——

原來,陳阿香當年就是利用這款藥,耍手段讓陳赫博娶了她。

也就是說,陳赫博的愧疚、虧欠,根本沒有意義。

因為陳阿香本身就是那次事件的主導者,而非無辜的、受迫害的女性。

“不可能!這不可能!”陳赫博在牢裡聽說後,震驚得不能自已。

可事實就是事實。

也正是這醜陋不堪的事實,讓他迷失了自我、步步踏上覆滅之路……

隨著陳家母女腌臢的算計暴露人前,各家有閨女曾對陸馳驍動心的,接二連三被家裡長輩耳提面命——趕緊扔掉不該有的念頭,人連孩子都有了,而且陸家對這個未過門的媳婦據說很滿意,還想咋地?想做陳雪姣第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