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閱陰沉的臉像是要滴墨,奈何他現在不能開口說話。

青心一點點抬頭,傅閱趕人的表情直接刻在了臉上,偏偏傅岑故意裝作看不懂。

旁若無人地坐下,傅岑打定主意要給傅閱添堵,這一連串動作之後,傅閱表情更難看了。

察覺到傅閱不爽的視線,傅岑溫和一笑:“皇弟不必多說,皇兄自己會坐。”

脖子一直在疼的傅閱:“……”傅岑什麼時候死。

跪在一旁的青心:“……”好賤,果然是跟年林待久了。

“起來吧。”

這話是對青心說的。

將藥遞給傅閱,青心默默退到一旁。

自動遮蔽傅閱想要刀人的眼神,傅岑緩緩開口:“天子腳下,沒想到那刺客竟如此大膽,五弟你受苦了。”

傅閱:“……”想吐。

“皇兄給你帶了些阿膠鹿茸,已經讓人收下了,到時候你多補補,別太虛了。”

傅閱:“……”去死。

“父皇昨夜已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知道那刺客的身份為你討回公道,你不用擔心。”

傅閱:“……”去死。

“敬軒前些日子又落了水,如今嗓子也是不能發聲,說起來你們還真是有緣。”

傅閱:“……”去死。

傅岑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大部分都是往傅閱心口上扎,氣的傅閱快要發抖。

一旁的青心皺著臉,憋笑憋得難受,那要笑不笑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命苦。

她還是第一次見傅閱吃這麼大的癟。

“你笑什麼?”傅岑突然轉移話題。

冷不丁被傅岑點名,青心一個激靈。

頂著那張死人臉,傅閱緩緩看向青心,那表情彷彿在說,如果青心敢笑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