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敲了兩下,沒人答應,紀善禾直接推門而進。

經歷過刺殺,又被她全力拍了一掌,同時在炎炎夏日頂著太陽不知道踩了多少個陷阱,最後又被吊在樹上。

傅岑終於不負眾望地暈了過去。

紀善禾怕他醒了不說,偷偷使壞,又怕他經不住折騰,一個人偷偷死了。

這兩個結局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好在,傅岑呼吸平穩,並沒有去世的傾向。

觀察一番,紀善禾心滿意足地關門離開。

終於可以放心睡覺了。

細碎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黑暗中,傅岑緩緩睜開雙眼,茶色的雙眸看不出情緒。

紀善禾沒有殺他。

沒有比剛才更合適動手的時機了,紀善禾聽令於景深卻沒有動手。

傅岑神色幽然,彷彿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

她到底想幹什麼?

————

翌日,紀善禾撇著眉在床上翻滾。

大早上不讓人睡覺,幹嘛啊!

院子裡,年林坐在凳子上連說帶比劃地差遣傅岑。

“把藥拿到那邊去。”

“水,把水倒進缸裡。”

“有你這樣劈柴的嗎?劈這麼大塊你還劈它幹嘛?”

“快點快點,水快開了。”

“……”

叮叮咣咣的動靜和說話聲清晰地傳入紀善禾耳中,絲毫沒有延遲。

紀善禾“……”心如死灰ipg

忍不了了!

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紀善禾提著裙襬氣勢沖沖的走到門口“商公子,大早上的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混蛋,你是故意的吧?】

【啊?!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吵死了,年林這個小心眼!

傅岑愣在原地,聽到紀善禾為他打抱不平的話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