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善禾面上閃過一絲糾結,很快又被壓下,她站在原地沒說話,內心經過一番爭鬥,最終在傅岑對面落座。

計劃通。

她就知道不能上趕著找傅岑,要讓他產生興趣。

果然,這種欲擒故縱最好使了。

在傅岑對面落座,紀善禾端起一杯茶放在嘴邊小口小口地喝著。

二人都沒有說話,亭子裡恢復了原本的寂靜。

“今日怎麼沒同商小姐一起?”傅岑突然開口,打破了二人之間微妙的平衡。

“我們吵架了。”紀善禾垂眸偏頭不看傅岑,睫毛微微顫抖。

一副被傷了心的樣子。

“前兩日我們去寺院祈福,商姮她吼我,我不過是想求財,我有什麼錯?”

找到機會發揮的紀善禾故意將話題往寺院引,拉著傅岑大吐苦水,傾訴著對商姮的不滿,一邊說一邊轉頭觀察傅岑的表情。

【傅岑看著沒什麼異樣,都這種時候了,他還在喝茶。】

【錦衣衛(班長)再看看,他要是不知道刺殺的事就把他引過去。】

【好。】

紀善禾一把扯起傅岑的袖子“殿下你說,我在寺院求財有、錯、嗎?”

傅岑“……”

後悔了,他不該問的。

總感覺紀善禾話裡帶有威脅。

“沒錯。”乾巴巴吐出兩個字,傅岑抓住衣袖,從紀善禾手中扯出,暗自咬牙。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話題為什麼會朝這個方向發展。

“你也覺得我沒錯吧!我想了好久還是覺得自己是對的,但是商姮她不理我,我就來這散散心。”紀善禾不著痕跡的揉了揉臉。

早知道她剛才就不下手這麼重了,剛才為了裝作爬山爬的累到臉紅,她上來之前特意把臉拍紅了。

“不過太子殿下你為什麼在這?”紀善禾話音一轉,一雙眼睛轉也不轉的盯著傅岑。

好似傅岑聽了她的秘密也要同等交換。

能問出這個問題,紀善禾自然是有恃無恐。

太子祈福是宮內的習俗,雖然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但像紀善禾這種不受寵的大家閨秀不知道這些,也是正常。

“透透氣罷了,沒什麼特別的。”傅岑整理被紀善禾抓皺的衣袖。

還是那句話。

紀善禾不滿傅岑的回答,這人怎麼油鹽不進。

“那你去寺院求過嗎?是不是也是求的財運。”

看著紀善禾希翼的眼神,傅岑嚥下一開始要說的話,改口肯定“嗯。”

直覺告訴他,他最好順著紀善禾說。

“我就知道。”紀善禾拍桌,“你跟我一起,我要去找商姮對質!”紀善禾丟擲魚餌,開始試探。

傅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