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多次擠眼暗示他都沒有用,差點連帶著把嘴都搞歪了,現在四嬸還落下了擠眉弄眼的毛病。

終於在一個無比沉悶的清晨,就在小飛剛把幾塊豬血放到一個茶缸裡準備帶回家的時候,四嬸爆發了。

“你不能天天把豬血拿回家吧,好幾毛一斤呢,你每天拿走的幾塊都能賣一塊錢呢,不是我小氣,什麼事情也是有時有場的。”四嬸挑著眉毛說。

“嫂子,兩塊豬血你就看上眼了,除了豬血我啥也沒有要過吧。我幹活又不是不出力,你看這手上的疤,當時按豬腿豬踢得,嘩嘩流了多少血,我都沒有撒手,我當時可講一句話,連衛生院也沒有去吧,更沒有耽誤幹一天活吧。”

“你少跟我講那些有的無的,豬血你就不能天天拿,要不就一個月從你工資里扣三十。”

“超哥,嫂子是女人,我跟她吵不出來理來,你講講公道話,我就拿了兩塊豬血,別人喂貓餵狗到你這行兩塊,你不也給嗎。”小飛對著正在掛豬毛的張超說。

“不就幾塊豬血嗎,小飛幹活也挺出力的。”張緘的四叔小聲的幫腔道。

“你給我閉嘴,你貼你家人我理解,你還貼外人,你把家都給別人不算了”。四叔嘴張了張想說什麼沒有說出來,只好繼續一門心思刮豬毛去了。

旁邊的二爺二奶他們看情況不對,立刻閃的不見蹤影,雖然他們年紀有點大,有些場合腿腳還是能跟上想法的。

“別人又不是天天喂,別人來拿他好意思不買我家的肉。”

“嫂子,你這話說的,感情是我不買你家的肉了,還是我連貓狗都不如了。”小飛氣的脖子都紅了。

“這話不是我講的,你自己講的,我就受不了你那愛佔便宜的樣,你看你那樣。”四嬸聲音又高了八度。

“我樣怎麼了,我臉上有疤還是頭上長瘡了,嫂子,你也不要把話講的那麼難聽,大不了我不幹了,殺個豬不得了了。”

“不幹滾蛋,趕緊滾。”四嬸手指小飛後又手指著門。

“好、好、我滾。”小飛把裝著豬血的茶缸一扔,豬血塊在地上打著翻滾滾到旁邊剛割掉的豬頭面前,微張的豬眼豬頭看著這一切一聲不吭,哎,怪我嘍。

爭吵後的當天小飛就不幹了,又恢復到原來無所事事的狀態,拎著一個茶杯滿大街晃,完全不像已經結過婚的人。

就在小飛在張緘四叔家幫忙殺豬的這段日子,她的漂亮媳婦也出現問題了……

……

坦誠相待,是和讀者最好的交流方式。

為了把這本書寫好,張緘拿出高考衝刺的熱情,聽從別人的建議從網上購買了傑裡克利弗的《小說寫作教程》。

書是昨天到的,張緘從下午下班一直看到深夜,靠在沙發上,蹲在馬桶上,躺在床上,變換了無數個姿勢,實在看的忍無可忍,也沒有搞明白如何把自己小說寫的讓讀者擊掌叫絕。

讓張緘更不能容忍的是昨天還斷了更,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幾個讀者早已下定決心離他而去,書寫的不怎麼樣,還特麼的經常斷更,要不是因為不收費,早就留言罵他這個傻缺了。

要不是建議張緘買這本書的人是張緘絕對信得過的朋友,張緘早就打電話罵他去了,質問他到底買這本書他有多少回扣可拿。

所以,張緘還是決定放飛自我,該怎麼寫就怎麼寫,什麼衝突—行動——結局,什麼自我修訂,拜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