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誰的歌想誰的模樣,寫誰的詩記誰的過往,紅酒若能擺脫憂傷,霓虹燈下怎麼有人婆娑了淚光;走誰的路想誰的理想,說誰的話聽誰的傳說,遺忘若能擺脫遺憾,孤獨夜裡怎麼有人夢見了悲涼;生活就是你在哭他在笑,你在原地她在遠方,是一場註定的網,有人在掙扎有人在歌唱,其實都一樣。張緘《其實都一樣》

鳳城高家村中學。

其中考試成績下來了,張緘的成績是班裡的前十名左右,雖然比較張家村的成績來說,是好看了很多,但想考上鳳城一中,以當時的成績是遠遠不夠的,依照以前的歷史,每年高家村中學也只有一到兩個考上鳳城一中的。也就是說張緘要想考上鳳城一中,必須要在年級組前三名才有很大的希望。

高小丫的字型和他的劉海一樣,整整齊齊的,於是期中考試結束後,教室後面的黑板報的任務就落在了她的手上。

高小丫也很樂意接這個活,能讓自己出的黑板報展現在整個班級面前,也是可以滿足小小的虛榮心的。

青春不僅需要張狂,還需要留下痕跡。

當天下午,張緘和劉一鳳留下來幫忙。張緘留下來是因為出黑板板的是高小丫,他認為高小丫他們是朋友,在異地朋友是那麼的重要。

自從胡東說有一天他看到高小丫借給張緘東西的時候故意把手放在張緘手裡,如果胡東說的真有這個事情的話,那也是張緘故意把手放在高小丫手裡,當然不管是誰的手故意放在誰的手裡面,高小丫的手確是典型的農村女孩的手,纖細卻因為經常幹農活有點粗糙。

劉一鳳留下來大概是因為她們是二年多的同桌,張緘都留下來了,她不留下來怎麼說都有點說不過去,不知道什麼原因同是農村女孩的劉一鳳面板非常白,手白而纖細,像一個藝術品。

她們倆的手都非常柔軟,張緘是在一個課間提出要一個人和她們倆掰手腕比手勁,她們義憤填膺的同意後,三隻手就握在了一起。

現在的張緘特別鄙視為了摸女孩手提出算命的傢伙,二十年前的張緘就想到摸女孩子的手的百試不爽的方法,關鍵還能握到淌汗。

張緘把凳子和桌子擺好,劉一鳳把尺子和彩色粉筆放在高小丫隨手能拿到的地方。高小丫便拿著準備好的文稿爬到書桌上開始出黑板報了。

秋天白天開始變短,風也變得清涼。

無事可做的張緘和劉一鳳背靠著書桌看著高小丫在黑板上一筆一筆認真的寫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有人說人在認真的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是最美麗的,比如挑燈夜讀的身影,思考時微皺的雙眉。

高小丫站在桌子上,身影隨著寫字不停的起伏,春春的曲線一覽無餘。

青春沒有醜女孩。

高小丫時不時的回頭問:

“寫歪了沒有?”

“有沒有錯字?”

“你們倆別老敘話,幫看著點?”

忙到快晚上7點,黑板報終於在高小丫的努力下大功告成了。

“怎麼樣?”高小丫從桌子上跳下來,額頭上有一層細細的汗珠。

“很不錯,字跡清秀,整潔,看著很順眼。”張緘打了一個飽嗝,在高小丫出黑板報的這個段時間裡,張緘到胡東家吃了晚飯。

“至少比我寫的好。”劉一鳳難得的低調,頭都沒有抬,擺弄著手指,估計劉一鳳不是餓了就是有點不耐煩了。

“你那字寫的就是為了氣死老師好上自習的吧。”

“張緘,你不要太過分,要不是怕能劈了指甲,你就知道姐姐的九陰白骨爪的厲害了。”

“好了,你們倆別吵了,我只要不被批評就高興了。”高小丫得到了肯定,沒有絲毫的疲憊感。

“你們倆回家吃飯吧,我馬上把桌椅放好,就在教室裡上自習了。”

晚上留在班級裡上晚自習的同學很少,學生絕大多數都附近的,留校生學生也不多,很多時候教室裡就張緘一個人。

白熾燈下有飛蟲縈繞,時不時撞到電棒上發出細微的聲音,秋夜完全的安靜了下來。

張緘才把第二天的政治要背誦的內容背完,胡東這個時候又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教室。

“你前幾天不是經常坐在井邊看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