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陳振華帶隊,將所有人全部集中在前院,統統雙手抱頭蹲下。

一個個的,神色驚慌失措。

“林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居然真能叫來這麼多人。”

“他在大陸那邊,是什麼情況?”

一群孃家人,百思不得其解。

溫海媚抱著後腦,也蹲在人群之中。

江文滿心擔憂,打了個眼色低聲問道:“老婆,你說咱們的事,會不會被發現?”

“應該不會,那老東西沒幾口氣了,之前我們怎麼叫都叫不醒來著,只要老東西不醒,遺囑的事情就不會有紕漏,江靜就永遠都不知道。”溫海媚說道。

“可畢竟是我爸,這樣是不是不好?”江文嚥了口唾沫。

溫海媚把眼一瞪:“都到這份上了,你才問我好不好?說什麼的都晚了,你還想不想分家產了,這些年要不是有我在控制著,你覺得以那老東西的性格,頂多等死了之後,每個月讓人給咱們發點生活費,還不夠我開銷用的!”

“是...”江文點了點頭。

到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只要林陽外公一死,整個家產都能名正言順的,到夫妻二人手中。

“你別忘了,這些年以來,那老東西有多牽掛江靜,他就是偏心,你這做兒子的為自己爭取利益,我覺得沒錯!”溫海媚輕聲開口。

就在這時。

林陽緩緩從屋裡邊,第一個走了出來。

溫海媚抬眼一瞧,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估計那老東西現在,已經斷氣了吧?

結果沒等高興多久,林陽外公就被江靜,從裡邊攙扶而出。

所有孃家人見到林陽外公,統統臉色大變。

有的神色愧疚,有的滿臉心虛,更有的目光閃縮...

“老爺不是...”

“老爺出來了。”

“老爺這是好了?”

只見林陽外公面色紅潤,步伐穩健,腰桿挺得筆直,神態嚴肅到了極點,絲毫不像是患重病即將離世的老人,反倒是精氣神十足。

“他明明之前,連說話都說不了,只能躺在床上等死的啊。”溫海媚兩眼瞪起,頓時懵了。

“怎麼會這樣?”江文倒抽口涼氣,心跳猛然加快。

林陽外公往前而來,周圍的武裝人員,齊齊讓開道路。

直至在陪同之下,林陽外公停在了溫海媚和江文的面前,才說道:“很意外吧?我也很意外,以為自己死定了,最後沒想到,被我的外孫救了回來,你們兩個人怕是打死都想不到,我忍著最後一口氣,躺在床上不說話,裝聾作啞,就是為了等江靜回來吧?”

此話一出,眾多孃家人,更是誠惶誠恐。

江文不由的開始發抖。

“老爺,您沒事就好,您肯定有什麼誤會。”溫海媚強行鎮定。

江靜氣得肺都快炸了,罵道:“你還在這裡裝,你自己做過什麼,還用得著明說嗎?我說難怪硬是不肯讓我見人,原來背地裡有這種勾當怕被我發現,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沒有這種事,你們一定是弄錯了,老爺他一定是之前病太重,出現了幻覺。”溫海媚撒起謊來簡直不用打草稿。

“江文你這個不孝子,為了這個女人,連我都能算計,我要是知道你會變成這樣,老子就不該把你生出來,現在有江靜、富貴、林陽在,不管你們承不承認都沒用,從現在全部趕出江家!”林陽外公怒斥道。

江文渾身一抖,蹲著的雙腿前傾,立即嚇得跪在地上不打自招,說道:“阿爸,不要趕我出去,是我鬼迷心竅,可我畢竟是您的兒子,您不能這樣對我啊,我如果被趕出了江家,那些生意上的對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會玩死我的啊。”

看見江文的模樣,溫海媚暗罵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