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武門是最大的武道派系,總壇和分舵加起來,人數極為龐大,倘若這事兒沒有個完善的解決方案,必然會引起很大的動亂,我不僅維持平衡,更要給我的上頭,一個交代!”謝林言講起話來,斬釘截鐵的。

特武部,僅僅是一個部門,往上自然依舊有人統管。

謝林言新上任才不到半年而已,許多問題還尚未徹底熟手,就發生瞭如此大的麻煩,一旦沒有處理好,責任會非常大,隨時烏紗不保!

所以,他必須要衡量價值利益,再進一步的,扛下整件事情,把影響壓到最低。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如果我沒有刀槍不入,在事情鬧得這麼大的情況下,謝部你會直接偏向華武門,不管誰對誰錯,就把我抓起來問罪,或者是送給華武門處置?”林陽目光收縮,驟然寒意暗藏。

“據說你背後,有霍家在替你撐腰,但是現在事情鬧成這樣,也不是霍家有能力可以解決的,尤其是華武門的那位,更不是誰都能招惹的,我雖然上任沒多久,但也要從實際問題出發,這是職責所在,假如你個人的價值,不足以改變我的判斷,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除了把你抓起來交給華武門處置,我沒有別的辦法,把這事兒的影響降低。”謝林言不可置否的開口。

得!

敢情還真是這樣。

“就因為我個人價值不夠,哪怕是華武門的錯,都要怪我?”林陽嘴角嘲笑的上揚。

謝林言說道:“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這樣,哪有這麼多的對錯,誰強誰就有理,只有永恆的利益,從來沒有變過,我手底下高手如雲,沒有直接派人來抓你,而是親自來見你,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容了。”

“寬容,好一個最大的寬容,哈哈哈。”林陽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謝林言板起臉來。

“我笑的是,居然有人把寬容,用在我的身上,是在施捨我,威脅我麼?哈哈哈,我林陽,天不怕地不怕,從來就不需要寬容,也從來不接受別人的施捨。”林陽肆意狂笑,堅毅的面容中展現著無畏。

“你...簡直是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謝林言怒了。

“不好意思,我沒有必要證明給你看,有本事你就動手試試!”林陽一瞬笑容戛然而止,雙眸寒光畢露,毫不遲疑轉身便走。

謝林言僵持在原地,看著林陽漸行漸遠的背影,心頭越發的不悅,只覺得對方太過狂妄自大,一副目中無人的面孔,甚至完全不把他的身份地位放在眼裡!

但是礙於事情的真實性,謝林言沒有立即出手試探,也擔心著這一出手,會不會是真的刀槍不入,卻又因為試探而徹底壞了關係!

在謝林言的想法裡,利益是高於一切的,任何有損利益的舉動,都要考慮清楚再行動,不能憑著衝動情緒亂來。

...

幾分鐘後。

林陽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迪麗身邊。

周圍的幾個特武部成員,見勢立刻離開。

迪麗滿頭霧水,問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感覺好神秘的樣子。”

“沒事,碰上了個人,見面聊了幾句。”林陽一笑而過,果斷帶著迪麗,繼續遊覽景點。

折騰了很久,兩人才出了故/宮,又去天門轉了一圈,然後才將司機叫來,坐車去了長城腳下。

一到長城腳下,四處遊客眾多。

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是最沒有危險的,林陽壓根不擔心。

長城陡峭,起起伏伏。

約莫爬了十來分鐘,迪麗就累得不行,氣喘吁吁的。

林陽連忙蹲在前面,回頭看著迪麗,“上來,我揹你。”

“這...”迪麗越發羞澀。

“快點的,不然我可自己走了。”林陽壞笑道。

迪麗這才紅著臉,趴在了林陽的後背上,雙手勾住林陽的脖子,在旁人的注視之下,更是害羞得把頭埋了下去,心頭小鹿亂撞,安全感十足。

結果走了沒多久,長城上一陣大風吹來。

迪麗用來遮擋的帽子,頓時被吹飛了,一頭烏黑長直的頭髮,在風中亂舞,猛地伸手想去抓住飛走的帽子,偏偏又沒抓住,反倒大墨鏡給甩了出去,只剩下個口罩。

同在一條長城道上的遊客,不由的投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