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妃月的分析的確是讓他不寒而慄。

「也可能是我猜的過於片面了,但是無論如何,留在這虛妄大獄裡是沒有前途的,我們得去往真正的仙界。」

「你是說走飛仙台?」

「我不能確定,但此事今後我們可以去找其他獄卒旁敲側擊一下,看看他們對飛仙台的看法。」

「但無論如何,我們得趕在第三次末法到來之前離開。」

江穆聽到這裡,忽然道:「如果要離開,我必然得殺了我尊如去,我答應了許靈宗。」

「為何不是樵夫非樵?」

「我不信他,但是,不管世界怎麼變化,不管未來會變得怎樣面目全非,我沒忘記我的初心,也不會忘了我的承諾。」江穆平靜道。

楚妃月用手拄著下巴,端詳了江穆許久,忽而調皮一笑,「哥,你這樣給獄之靈起外號,小心他算計你哦。」

「反正我也不信那個獄之靈,雖然我沒有接觸過他,但就憑他把那塊鎮獄令牌交給李信卻不交給你這一點來看,他就滿肚子壞水。」

「無妨。」江穆搖頭,「他算計由他算計,我們只需有足夠低的下限,再怎樣,問題都不大。」

「停,別提下限了,鋒銳之氣可不是圓滑之氣,哥你再這麼想,就別參悟了。」楚妃月趕緊喊道。

「哈哈!我就是一提而已,實際上,我參悟這鋒銳之氣,已經略有所得。」江穆自信滿滿。

而一旁的楚妃月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不會吧,哥,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參悟出來的鋒銳之氣,又用來提升你的所謂的下限?」

「額,其實不是這樣的,妃月,這是截然不同的,超出了原來的一種全新的下限,我和你講……」

「別講了,江穆!江大頭!你氣死我了,下限下限,那可是僅有的一道鋒銳之氣啊,取銳之意,你一個劍仙,整天不考慮你的劍到底如何鋒利,卻只想著下限保命,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楚妃月真是氣急了,張牙舞爪的撲上來,迅速扭打在一起……

一日後。

「不能改了嗎?」

「不能。」

「調整一下啊。」

「我覺得已經挺完美的,不需要調整。」

楚妃月自閉了,一個字都不想說。

過去三年她都幹了啥?

造孽啊!

「哥,鋒銳之氣,是用來戰鬥的,無堅不摧,銳不可當,可破萬法,你好好參悟一下。」….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哥,有本事將來有機會你把這句話當著那個黑袍道人的面說一遍,信不信他弄死你。」

「他試過了,沒弄死。」

「哥,日後,你是要做劍仙的,不,你現在就是劍仙,我敢打賭,月華仙子也打不過你,為了咱們的劍仙道統著想,不求鋒芒畢露,但至少留幾分鋒銳吧,日後我們若是遇到同樣防禦強大的敵人,比如前面有一堵牆……」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

汪洋大海,任鳥高飛,任魚魚躍。狂風也好,驟雨也罷,管它烏雲閃電,駭浪滔滔,都自巍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