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

羊鳴聲驟然響起,血顱動作一停。

他依舊一言不發,那雙血瞳卻愈發兇戾。

血顱像是丟垃圾一樣,隨手將陳境丟到一旁。

“咚”

陳境重重摔在地上,勢頭不減,連連翻滾著,向路邊滾去。

所過之處,殷紅的血跡浸染著潔白的雪地,拖出了長長的血痕。

觸目驚心!

血顱丟開了礙眼的傢伙,也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人族青年。

陸燃則是一直盯著陳境。

就在剛剛,陳境還活蹦亂跳,豪邁的笑聲還縈繞耳畔。

如今,他卻是身中數刀,生死不明。

陳境終於停在了路邊,眼神渾噩、嘴角溢血,腹部大股大股的鮮血向外流淌著。

這悽慘的畫面,看得陸燃都快炸了!

“救人!”

陸燃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血顱的身後,那名新入職的碧梧信徒,還在瑟瑟顫抖著。

他怕了。

那種源自心底的恐懼,是常人無法感同身受的。

血顱僅僅是一個照面,一支小隊就徹底崩了。

巫鴉信徒身受重傷、遠遠墜地。

囚魔信徒被撕碎了衣袍、豁開胸膛。

紅巾信徒更是被捅了一刀一刀又一刀

三位經驗豐富的前輩,就這樣在碧梧信徒的面前,一一被殘忍的殘害著。

人們毫無反抗之力,脆弱不堪。

一個個河境信徒,像是卑微的螻蟻,好像還活著,死亡卻已成定局。

幾人僅剩的價值,便是感受瀕死時的一切。

在這彌留之際,為邪魔·血顱,提供人族的極端情緒。

血顱的所作所為,他身上瀰漫著的血腥味,所散發出來的殘忍氣息,徹底擊潰了碧梧信徒的防線。

血顱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殺人如麻的厲鬼。

要將鮮血塗滿雨巷,

堆起血海屍山,製作人間血池。

極端的恐懼,讓碧梧信徒的大腦有些空白,甚至連逃跑的本能都喪失了。

“救人!”陸燃一聲厲喝。

“啊啊!”

碧梧信徒打了個寒顫,終於回過神來,面色慘白,跌跌撞撞的向陳境跑去。

同一時間,陸燃的直播間內一片混亂。

“這,這是什麼邪魔?怎麼從來沒見過?”

“被丟開的那個人,是剛才那個紅巾大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