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冷冷開口,收回了審視的目光,又拿起巴掌大的小酒壺,仰頭灌了一口。

傲啊!

是真的傲!

嚴格來說,在性情這方面,王凌算是異類。

因為神明·槍朽,就是一個孤傲的糟老頭子。

又或許是,王凌在陸燃和隊友們面前,沒有傲的資本,所以才這般八面玲瓏?

“行。”陸燃笑了笑,只覺得這話很耳熟。

他曾數次跟紅巾大叔·陳境說過,讓他別死了。

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句話讓別人甩到自己臉上了。

王權啊王權,

今晚你可別落我手裡。

否則的話,這句話我高低給你懟回去!

“我們走吧,小陸。”柳韻嵐輕輕拍了拍陸燃的背脊,也算是安慰陸燃。

陸燃轉身邁步,隨口道:“柳姨,咱們局裡這麼缺經費呀?”

柳韻嵐不明所以:“什麼?”

陸燃:“你就讓人家幹喝啊?

倒是給配點花生米、小炸魚之類的呀!”

王權:“.”

他一直面無表情,聽到這話後,嘴角卻是抽了抽。

柳韻嵐面色嗔怪,又輕輕拍了一下陸燃的肩膀:“走。”

看似責怪,態度卻愈發親暱。

柳韻嵐已經很久沒聽到這般戲謔的話語了。

無論是局長的身份,還是江境大能的身份,都讓身旁的人對她畢恭畢敬。

甚至柳韻嵐的一雙兒女,面對母親時也是規規矩矩的。

如今陸燃這麼一開口,反倒讓柳韻嵐想起了過去,勾起了不少“人性”。

這世上,

恐怕也只有陸燃這麼一個年輕人,敢打趣柳韻嵐和王權了。

“行了,柳姨,我下去取裝備了。”

柳韻嵐遲疑片刻,跟著陸燃進了電梯:“我送你。”

“不用不用,柳姨待在這主持大局吧。”陸燃連聲說著。

“我送你。”柳韻嵐還是刷了卡,關上了電梯門,“小陸。”

“嗯?”

“王權先生是槍朽信徒,你那幾個來自京城的朋友裡,也有槍朽信徒,你明白什麼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