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洋搖搖頭,“經過好幾個環節,他不知道。”

唐佳卉轉頭看,廚房,客廳,臥室,書房,除了一些書籍和衣物,其他東西都還在,還跟原來是一樣的,“沒關係,我會在這裡等他,他等了我七年,現在就讓我等他吧。”

夜巡的保安看到小冬一瘸一拐地走出小區,有些納悶,“小姑娘,你是這裡的住戶?”

小冬一看,都是生面孔,她便搖搖頭,“不是。”

保安見她要走,立刻又問:“你沒事吧?你的手流血了。”

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手掌也擦破了,“不礙事的。”像遊魂一樣,匆匆的來,匆匆的走。

寒冬的夜晚,冷風吹在臉上像刀子,她一邊走一邊哭,還一邊笑,毫無形象。

呵呵,不怪他,沒資格也沒理由怪他,他是分手之後才把她接到家裡的,也對啊,等了七年,守了七年,如今終於得償所願,恭喜他們了。

第二天,是一個大晴天,暖洋洋的太陽照下來,分外溫暖。

八點整,小冬揹著包,推著行李箱開門,冷小北正巧站在門口,他一隻手半舉著想要敲門,看到她,他微微一笑,“正要叫你呢,走吧,我們去機場。”

小冬有些恍惚,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那麼的好看,他清瘦的臉龐乾乾淨淨,沒有一點鬍渣,笑起來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他有小潔癖,每天早上都會很認真很認真地刷牙。他穿著深灰色的呢子大衣,他好像一副衣架一樣,穿什麼都好看。

“安小冬,安小冬。”

小冬回過神來,她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冷小北,“哦,好。”原來是冷小北,她還以為是葉柯。

“樓管阿姨好像不在,我就上來了。”冷小北接過她的行李箱,往前面走著,“我第一次來女生寢室啊,果然比男生寢室乾淨,連牆面都是潔白的。”

小冬木訥地說:“呵呵,現在還算髒的,放假了,都亂了。”

“是嗎?那我應該平常的時候來看看……安小冬,你怎麼了?聲音怪怪的。”

“沒什麼,可能有些著涼了吧。”她捂著肚子,“還有點肚子痛。”

“要緊嗎?吃些感冒藥吧。”

“沒關係,到了悉尼再說。”想盡快離開這裡,希望離開之後,她的心可以休息一下,不再這麼痛。

“悉尼買藥很麻煩,不像我們這裡這麼方便,我車上帶了,呆會兒你吃一顆就行。”

“哦,謝謝。”

出了宿舍大樓,冷小北的車就停在門口,“這是我表哥,今天專門送我的。”

小冬禮貌地朝司機點點頭,“謝謝大哥了。”

這時,莫以洋正巧路過,他快步走來,問:“小冬,你要去哪?”

“莫老師,我要走了,去悉尼。”小冬正面對著陽光,有些睜不開眼睛,耳邊的頭髮吹到了唇邊,不停地搖擺著。

莫以洋心裡一陣難過,“你今天就走?葉柯……他知道嗎?”

小冬搖搖頭,順手將唇邊的頭髮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