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不好意思地說:“我也在想事情。”

雲朵並沒有注意到小冬的異樣,看到冷小北就樂不思蜀了,“學長,這麼難得你回來,我一定要請你吃飯,你有空嗎?”

“有啊。”

“那走吧。”

“好。”

三人並肩而行,雲朵站在中間,左手挽著小冬,腦袋卻一直撇向右邊,跟冷小北有說有笑的。小冬偶爾搭上一句話,興致並不高。

“老大,我真羨慕你啊,我也好想去澳洲。”她的潛臺詞是——那就可以近距離跟學長一起了,近水樓臺先得月。

“那給你去。”

“切,你又逗我。”

冷小北心裡陣陣緊張,他笑著儘量掩飾,問:“小冬,你打算去嗎?”

不等小冬回答,雲朵搶先說:“去啊,不去是傻子,我老大可不傻。”

“……”小冬乾笑了下。

“冷學長,澳洲現在不冷吧?”

“嗯,那邊現在是夏天。”

……

唐天放到了車行沒多久,鐵深果然帶著一幫人過來砸場了,約莫十幾個人,手裡的不是木棍,而是鐵棍,一進來就亂砸亂罵的。

“你們幹什麼,我報警啊。”車行的夥計小馬連忙出去阻止。

鐵深二話不說,就高舉鐵棍朝小馬打去,小馬本能地拿著手裡的扳手一檔,“故意找事的吧,跟哪個老大啊?”

“呵,小子,還是道上的人啊,那怎麼連深哥都不認識?!”

“深哥?哦,原來是癩皮狗鐵深啊,早有耳聞。”

鐵深眉毛一挑,“給我上,砸到唐天放出來為止。”

唐天放已經聽到聲音從裡面趕了出來,“上什麼上,我就是上了個廁所你就來了。”

車行的夥計們都拿著修車的工具出來了,人數也不在少數,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而且一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絲毫不必鐵深那邊的弱。

“鐵深,我可是打聽清楚了,是我唐天放眼睛瞎了,才會把一條癩皮狗當朋友,不過咱也早就不是了,你今天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我們是社會的人才,你們是社會的人渣,身份都比你們光彩多了。”在自己的地方,唐天放也囂張起來,他一向是一個狂傲的人,短時間內也改不了。

車行的夥計們早就憤憤不平了,老闆遭夜襲,夜襲者還是一條癩皮狗,各個都喊著要去回敬鐵深,現在剛好,也省得路費。大家夥兒一字排開擋在門口,他們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保護車行免遭侵害,一個是打殘鐵深為老闆報仇。

“隊長,是時候行動了吧?鐵深販毒的證據已經有了。”

“不急,人太多,怕他趁亂跑了。”

鐵深看到這陣仗,有些縮了,一個唐天放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按倒,這裡有七八個人,很難對付。不過他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他指著唐天放問道:“讓你給葉柯帶的話帶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