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看他很嚴重的樣子,“唐先生,我還是給你叫救護車吧,去醫院驗驗傷。”

“不用,真不用……”就是被打了幾棍子,又捱了幾巴掌,他知道。

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小哥,你報警了?”

“嗯,是啊,這種兇徒不報警抓他們,他們還會鬧事的。”

“哦,謝謝。”

半夜,唐天放從警察局出來,他也知道這些就是走走流程罷了,又不是當場抓到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不過,他在警局得知了一件事情——刀疤確實已經被抓,無論鐵深走什麼關係花多少錢都保釋不了。

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具體事情,但他知道一定是葉柯做的,唐佳卉白白失了一雙健全的腿,必須有人來承擔責任,而這個人,首當其衝就是肇事者刀疤。

很早以前,他就打從心底佩服葉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勇有謀,現在,他更加佩服他。若是有這麼一個姐夫,也是他的福氣,只可惜,這種事情也不好強求。

——

第二天,唐天放鼻青臉腫地出現在醫院病房,唐佳卉嚇傻了,“天放,你被安小冬打了?”以前就被安小冬捉弄過,現在不會又……

唐天放笑了笑,“姐,你也太看得起安小冬了,就她能把我打成這樣?”

唐佳卉拉著他坐到床邊,拿下了他的墨鏡,真心疼啊,眼睛腫得跟水泡一樣,下巴都是紫紅色的了,“那你是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啊,怎麼今天就這樣了?”她擔心得快哭了,為什麼他們姐弟總要受別人的欺負,為什麼!

唐天放連忙安慰道:“姐,我沒事,我就是太粗心了,下回要是他們還敢來,我十倍打回去。”

“他們?誰?”

“鐵深。”

“怎麼又是鐵深?”

“刀疤被抓了,鐵深不服氣,讓我轉告葉柯不要斷了他的財路。”

“葉柯?他們不敢動葉柯,就來動你,”唐佳卉忍不住哭了起來,“他們怎麼可以把你打成這樣?!”

唐天放倒是沒什麼,男人打架而已,五個大汗打他一個,再加上鐵深,他能活著來見她已經不錯了,“姐,你別哭啊,這傷過幾天就好了,已經檢查過,沒有大礙。我跟鐵深說了,我不但不會阻止葉柯,還會幫葉柯,他們這群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唐佳卉急著去拿手機,“你快打給葉柯告訴他,他們一定趁葉柯不在才敢打你的。”

“姐,不著急,等葉柯回來再說也不遲,他畢竟有他的工作。”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姐,我得回車行去,要是他們去車行鬧事,我正好報了昨晚的仇。”

“誒,你要小心啊。”

“嗯。”

唐佳卉擦了擦眼淚,這個弟弟總叫她不放心。

唐天放被打的事情早已傳到了葉柯的耳中,刀疤只是第一步,他下一步就是要鐵深也進到監獄去,“周越,馬上把這份資料傳真給張隊長。”

周越接過一看,“總裁,咱們這是給緝毒大隊立功啊,這麼大一個毒窩。”

葉柯的嘴角微微一撇,“世事難料,這些人根本用不著我們親自收拾,老天自會收拾,快去傳,傳完我們出發去機場。”下個目的地是福州,再呆上兩天就能回家了。

“好。”

葉柯翻弄著手機裡面的照片,每一張都看了不下十遍,總是看不夠,回去之後還得給小丫頭多拍一些。

而此時的小冬正在校長辦公室裡,她拿著悉尼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疑惑地問:“校長,這是學校給我的獎勵?還是葉家單獨的獎勵?”

冷校長見她有些著急,便說,“小冬,坐坐,先喝杯茶,小沈,倒杯茶進來。”

小冬沉住氣,不管怎麼樣,她要清楚地知道,這是葉明的意思,還是葉柯的意思。

喝了一口熱茶,身子暖了些,心裡的急躁也緩了些,她又問:“校長,你告訴我吧,是不是因為我跟葉家的那層關係,所以學校才資助我去留學?”

冷校長不緊不慢地說:“小冬啊,你千萬別誤會,這是比賽之前就決定的,這也是你應得的,其他同學也不會說閒話,這是一個十分難得的機會。”

冷校長並不知道小冬追究的真正原因,他還以為小冬是擔心同學們有閒話。

“那為什麼比賽之前沒有說?我拿了冠軍之後才公佈呢?這不是很奇怪嗎?”

“其實比賽之前我徵求過葉柯的意見,他的意思是不放心你現在出國,所以當時沒有公佈,想換成其他的獎勵。但是後來你拿了冠軍,葉老找到我,說留學的獎勵不改,還讓我趕緊跟悉尼那邊聯絡早點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