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我的懷疑,我手上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們設計了我,更沒有證據證明蒙面人與他們有關啊!”江寒睜著大眼望著兩人,說道,“至於蒙面人就是山賊——你們有證據嗎?”

“沒……”沈大人搖頭。

呂同倨傲地說道:“要什麼證據,反正知道與黃幫有關,咱們手上有黃……”

“沈大人警告地瞥他一眼,轉頭正色地說道:“沒證據,不能抓人。”

呂同倒吸口氣,抿緊唇,心虛地掃了掃四周:差點把機密漏出去了,也不知隔牆有沒有耳。

“詐騙未遂應該也可以抓吧?你們查到那三個詐騙犯的訊息了嗎?”江寒問道。

沈大人揉了揉額頭,慘笑一下,說道:“沒有!”

呂同盯著他的笑,驚愕極了。

今天是怎麼了,居然在外人面前露出這樣的笑,難道剛才說他端架子,這麼快就自省了?

他定睛又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竟有黯然,也不由收了心思,嘆了口氣,寬慰道:“如今你身邊親信只有趙青峰一人,他畢竟不是初一,必定手忙腳亂,陳縣令又定了剿匪期限,我看你應該再調幾人到身邊……”

沈大人微微頷首,說道:“我有疏忽,為那三人畫像,這類大事,竟耽擱至今!”

“最近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說到這裡,呂同厲眼看向江寒,說道:“小二哥,你太不自覺了,讓你先行回家,傷好些再去巡檢司,你竟敢不當回事,至今未去!”

江寒縮了縮脖子,不敢吱聲。

她起早貪黑地忙著粽子的事,哪有空去巡檢司,能想到那詐騙案與蒙面人的異常之處就不錯了。

沈大人清咳了一聲,制止呂同,平靜地問江寒:“樣子,可還記得?”

呂同見狀,簡直驚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江小二這麼疏忽大意,若是平常,沈廣德不是早該一身寒冰地蜇人了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江寒沒關注他的異常,只恨聲說道:“燒成灰我都認得!”

沈大人“嗯”了一聲,吩咐道:“去問掌櫃要紙筆,元逸,你將三人畫下來。”

江寒走後,呂同審視著沈大人說道:“沈廣德,你今天不對勁啊?”

“何意?”沈大人莫名。

“今天竟然對這江小二這麼和氣!”

沈大人冷眼瞧他,說道:“你看錯了!”

言閉,他就動作迅速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側身垂眸不言不語地掩飾著自己的窘迫。

……

沈呂二人走後。

江寒收拾完殘局,進了茶房,迎面就碰上了宋耀祖。

他又是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見江寒進來,就杵在案臺邊不走了。

從他回來到現在,兩人已經彆扭著互不搭理長達三天了。

看來他是想主動結束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