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帥,帥有什麼煩惱?”小松被她說得摸不著頭腦。

“帥的煩惱就是,不管什麼女人,看見都想往上撲!剛才那女人就是見我太帥,所以才想纏上來的,跟那算命先生有個屁關係啊!”江寒賞了他一個大白眼,疾步向前。

“我知道了!”小松卻在她背後恍然大悟道,“你跟我家公子很像!”

“是啊,我是你家公子失散多年的兄弟唄……”她頭也不回。

“不是長得像,是你跟我家公子氣度很像,都有那種……那種,欠揍的感覺……”

“我看你才是欠揍!”他的話還沒說完,江寒拎起柺杖跳著腳又招呼了過來:“你看我這麼不爽還跟著我幹嘛?你很閒嗎?”

小松閃躲著,聞言突然擋住她的柺杖,驚恐道:“哎呀,完了!我還跟著一個人呢!完了,這會小竹真要生氣了!”

他丟下江寒,慌亂地掉頭跑走了。

這真是……讓人說什麼好?

江寒無語搖頭。

她剛走到屋簷下,那些已上得前來的弓兵的呵斥聲卻讓她停住了。

“我們巡檢大人說了,敢在街上鬧事的,那都是刁民,統統都要抓起來!”

這話倒不是那領頭的說的,而是他邊上一位鞋拔臉賊眉鼠眼的弓兵說的。

“官爺,冤枉啊,都是這人不願意讓道……”那牛車車伕急忙辯解。

“誰說是我不願,明明是你這莽夫不願……”

眼見這兩車伕又要不怕死地吵起來,之前那領頭的弓兵喝道:“把他們都給我綁起來!”

兩車伕驚懼對視,連忙跪下求饒。

“不抓你們也行,我們巡檢大人說了,要想免罪就得交錢,一人就按……”那賊眉鼠眼的弓兵聲音拖長,左看看右看看,眼珠一轉說道,“就先按一人一貫錢來交贖罪銀子吧!”

“差爺,這,這太多了吧,我們並不是存心要鬧事啊!”

“差爺,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絕不敢再擋道了!”

那兩車伕同時求饒。

“是啊,這也太狠了吧!”

“新來的巡檢大人心這麼黑啊,可比先前的陳大人差太多了!”

“你們想想看,他大前天為了搜個孩子,搞得全鎮上下不得安寧……”

“就知道當官的哪有什麼好人……”

“噓,這話你可不要亂說……”

旁邊那些大膽留在附近的圍觀群眾,此時也議論紛紛。

那幾個弓兵互視幾眼,卻是面露得意,更加的威風凌凌。

“這巡檢大人在搞什麼,看起來也不像魚肉百姓的人啊?這麼搞早晚會引起民憤吧……想不到他這麼貪財啊……”江寒皺眉喃喃,說著就憤怒了,“怪不得會吞掉我那七十兩銀子呢!”

四周嗡嗡聲漸大,這時又站出來一位滿臉不善的差兵,對著周圍的民眾高聲威脅:“看來,你們對咱們巡檢大人的命令,都很不服啊……我看你們這些人也都是刁民!統統都該罰!”

他話就像個炸彈,往地上一擲,人群立刻又散去一大片。

“本官,何時,有此命令?為何,本官,卻不知?”

一道冷硬的聲音在鬧市中響起,大家聞聲一望,就見一位臉型方正面板微黑,劍眉輕蹙鳳眼幽深,身著青色直身的男子款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