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先拿給丫頭,待會他醒來,再拿給他便是。他最是喜歡你二人做的點心了!雖然,府城如今也有你們的店,但他是個嘴刁的,我們都覺得味道一樣,他一個話都不會說的小人兒,倒是能分辨出不一樣來。”

“哈哈,這是咱們小肉肉天賦異稟啊!”

“這算什麼天賦異稟?你用你的點心,把我兒子養得嘴這般刁,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呂同嗤笑。

“好啦,都是當爹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喜歡跟人鬥嘴!”呂夫人白了呂同一眼,又笑著對付思雨說,“知道你們有私房話要說,晟哥兒他娘,你先領了她們回去說話,待會晟哥兒醒了,我再讓奶孃給你們抱過去。”

……

三人回到付思雨住的芷蘭苑,先閒聊了幾句,待丫鬟們上完茶,就說起了鋪子的營收。

從茶餐廳開始到現在,三人合作已有兩年多,之後又陸續在青河縣和府城各開了一家點心鋪,生意都還不錯,至於江寒心心念唸的菜館,也於年初在落霞鎮開業了。

兩年時間雖然不長,但江寒和芸孃的變化卻挺大。

現在她們也算得上青河縣商會里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按說就她們這幾家店,根本算不上什麼,手裡有三四家店的富商,在落霞鎮可不少見。

她們能出名,全是靠著眼下,由韓乞丐統管的點子作坊。

如今在青河縣裡,有錢人家若有紅白喜事,都會去尋點子作坊拿個方案,哪個大商鋪要開業,想要一炮而響,也會去點子作坊尋個主意。

按說,套路就那麼些,早晚都會被人偷學完,但令人驚喜的是,就在江寒的點子快要枯竭時,韓乞丐卻異軍突起顯露出了出鬼點子的天份。

接連成功了幾次之後,江寒就分了一層股給他,交給他放手去做,只有金額高要求高的那部分,才會由江寒親自操刀。

除了點子作坊,拌醬作坊也擴大了規模。

而兩年前的火鍋節,更是作為了落霞鎮的固定商業節日延續了下來。

現如今,江家和劉家都換了大宅子,養了幾個丫鬟婆子。

另一方面,芸娘與小安也於半年前,與餘嬤嬤一起,在劉大康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賀州富縣的賀家,成功拿回了被二老太爺霸佔的鋪子和部分田地。

這事說來也巧。

許秀才不知行了什麼大運,竟然於第二年的春闈中了同進士,然後在李家的運作下,謀到了富縣縣令這個職位。

劉大康得知訊息後,糾結了三天,才老實交待,兩家人細細一商量,就決定好好利用一下這個機會。

而許秀才經過北門之戰一嚇,人倒是不呆不腐了,做起縣令來也有模有樣。

原本他一個新上任不到一年的縣令,在盤根錯節的富縣,是不太可能不給謝家面子,擅自插手謝家族裡的事的。

但李家給他請的師爺很給力,因此在芸娘姐弟回富縣時,他已經理順了一切,站穩了腳跟。

謝家的問題解決後,芸娘又回了趟府城,拿回了她爹託人管理的產業。

經過兩年的鍛鍊,如今的芸娘管理起謝家的一攤事務來,已經是得心應手了。

但是隨著財富與年齡的增長,她這婚事就有些麻煩了。

劉大康的心思大家都已經知道,但是芸娘扭扭捏捏地推給餘嬤嬤,餘嬤嬤又一直沒有點頭,這讓劉大嬸十分惱火,眼下正到處託媒婆張羅說親。

也因此,原本要跟著一起了給呂同的兒子慶賀週歲的劉大康,不得不留在家裡,尋機破壞他孃的計劃。

三人恰好說完事,圓嘟嘟的晟哥兒就被奶孃抱了過來。

江寒笑眯眯地湊過去,接過孩子,嘟著嘴就往他嫩臉上一頓亂親,只逼得不會說話的小娃娃,手舞足蹈哇哇哭叫。

芸娘十分無語,也湊上前邊嗔責,邊想要接過孩子,可惜小肉肉不給她面子,睜著雙淚眼濛濛的黑眼睛,可憐兮兮地直往他娘身上瞟。

“你也真是的,每次來都非要把他弄哭不可!”付思雨上前朝江寒肩上拍去一掌,接過兒子哄道,“哦哦晟哥兒不哭,孃親親,咱們不跟江家姨姨生氣,江家姨姨這是喜歡你呢,以後啊,江家姨姨生的小妹妹,可是要給你做娘子的。”

“嗨,你這婚指得可真是隨意,我這還是未婚女青年一個呢,你竟然想就這麼隨口把我女兒給定下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付思雨將孩子遞給奶孃,撫平身上的衣服,重新坐下,問道:“正想問你呢,你跟師叔可定下日子了?”

江寒臉色一僵,抿著嘴不吭聲了。

付思雨又拿眼神問芸娘,芸娘瞟了江寒一眼,舉起帕子按在嘴角,輕咳一聲,附耳對付思雨說:“我也正想跟你說呢,臨行前,大叔讓我託你問問沈大人,他什麼時候去江家提親?這都兩年了,姐姐眼看著就要十九了,可再也耽擱不得了。”

“誒誒,當著我的面就說悄悄話,別以為我聽不見哈!哼,不提就不提,愛誰誰,我正好樂得輕鬆,還能到處跑跑,再開個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