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雨飛快地看向遠遠坐著的呂同,只見他臉上雖有一層羞意,卻沒有平日裡的排斥和叫囂,便知道這事是真的。

她心情有些複雜,雖然知道這事早晚會定下來,但是——她為什麼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啊!

真是有些不爽啊!

她忍不住怒瞪了呂同一眼,頂著羞意對呂夫人嬌聲說道:“我才不會向著他呢,以後他若是再敢欺負我,姨母你可得幫裡不幫親才行!”

呂夫人就喜歡看這種小女兒態,馬上打趣道:“哎呦,這就說上以後啦?看來我得跟你娘商量商量,把婚期提前一些才行。”

“姨母!~”

……

一陣笑鬧之後,呂夫人終於看向了,旁邊一直沒出聲的沈大人,笑問道:“看來你身上的傷勢恢復得還不錯,那我就放心了。”她笑嗔了呂同一眼,又道,“你受傷的訊息傳到府城時,呂同恨不得馬上就跑回來。你師兄也擔心得很呢,還說落霞山這塊骨頭難啃得很,真是難為你了。”

沈大人微微彎唇,說道:“還好,難啃也是要啃的,否則,日後恐生大事。”

原來是山頭眾多難以剿滅,但與此同時,這樣的土匪也難成大事。

但如今,因為馬懷德的攪局,他們的力量集中了,若不能趁他們尚未壯大的時候,將其剿滅,那麼再發展下去,萬一時局有變,搞不好就股匪就要成為造反的重要力量了。

這種事,歷史上可不少見。

呂夫人欣慰地點點頭,說道:“你能這樣想很好。巡檢雖然是個尷尬的武職,但你畢竟只是武舉人……若是能在剿匪一事上立功,老爺再為你活動一番,跳三級調去千戶所做個把總,也是可以的。”

“勞大人和夫人,費心了。”

呂夫人白了他一眼:“你這孩子……說過多少次了,一家人在一起時,不用這麼拘禮。”

她略一停頓,望著沈大人嘆了口氣,真誠地說道:“我爹一共收了六個徒弟,五師弟沒了……他老人家始終不願意跟著我過,如今最放不下的便是你這關門弟子,作為女兒,我關照好你,就是在孝敬他老人家。”

沈大人面露思念,聲音低沉,說道:“多謝師父,惦記著我……他身體可還好,我近來寫去的信,均不見他回。”

呂夫人笑道:“兩月前他便不在紫陽了,你是知道他的,過不了幾天安慰日子,就得到處瞎跑。”

聞言,沈大人莞爾:“那他如今在哪?”

“先是去了金陵,後來又下了杭州……”呂夫人忽然頓住,想到呂同先前的話,沉吟著該如何開口。

片刻後,她試探著問道:“那個江姑娘,你對她,可是真的有什麼想法?”

沈大人一聽,心底忽然升起些不好的預感。

他臉色漸漸肅然,放在腿上的拳頭慢慢握緊,答道:“嗯,我想娶她為妻。”

呂夫人愁眉,嘆道:“唉,這事真是……我爹前兩日來信說,你那嫡母,又給你看好了一門親事,據說……是她遠房的一個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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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她試探著問道:“那個江姑娘,你對她,可是真的有什麼想法?”

沈大人一聽,心底忽然升起些不好的預感。

他臉色漸漸肅然,放在腿上的拳頭慢慢握緊,答道:“嗯,我想娶她為妻。”

呂夫人愁眉,嘆道:“唉,這事真是……我爹前兩日來信說,你那嫡母,又給你看好了一門親事,據說……是她遠房的一個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