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教官看起來很忙,沒有任何的交流,甚至沒有叫江曉去演武場,他直接在體育場上,將正在奔跑的江曉叫了過去。

讓江曉非常不適應的是,江鴻教官甚至都沒有說要求,也未說明來意,直接開打,並且搶了先手。

如果不是江曉認得他,如果不是對方穿著開荒軍服,江曉甚至可能會認為這是一名犯罪分子。

這次戰鬥,秦望川並沒有在場,因為他在替江鴻教官值崗。

3分鐘的時間,這場比鬥便不了了之。

很難說江曉敗了,因為他只是一身焦糊罷了,實際情況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這般悽慘。

但也很難說江曉勝了,因為江鴻教官並沒有給他推薦信。

自始至終,江鴻教官只用了兩種星技,作為法系星武者,他甚至連星圖都未曾亮起。

一種是瞬移,另一種是雷電。

整個足球場,盡是江鴻教官的身影,躲避著江曉一切的控場星技。

而那一道道從天而降的雷電,每一次都精準的擊打在江曉的身上。

而江曉的鑽石忍耐,卻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江鴻教官是真的猛,江曉的鑽石忍耐、怕是連子彈都打不穿他的面板,卻是被這接二連三、一次次的雷擊擦破了皮。

嗯,當然,也僅僅是擦破了皮而已。

如果這是在生死戰場上,江曉當然有破局的方法,他直接開啟怨念,也許會有一錘定音的功效。

但這是勝負場,並非生死場。

江曉能感受到江鴻教官手下留情了,但話說回來,誰有不是呢?

兩人都沒有發揮出來最強大的實力。

所以,僅能從江曉是否得到推薦信這一角度來說,江曉敗了。

他們分出了勝負,只是未分生死罷了。

秦望川很快便被從崗位上替了下來,江鴻教官從離去到歸來,前後用時不到五分鐘,身上無傷、甚至衣衫都很整潔,繼而再次投入到執勤崗位中。

從這之中,秦望川也大概知道了結果。

事實證明,

強扭的瓜不甜,也並不解渴。

因為農藥很多,容易中毒。

當秦望川回到體育場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沒有看到一個戰敗之後的孩子,沒有看到落寞的表情,更沒有看到江曉有任何遭受慘痛打擊的模樣。

他只是看到了一個衣衫焦糊、滿臉鮮血的孩子,正在悶頭奔跑。

除了他的外觀證明了他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其他的,一切如常。

秦望川邁步跟了上去,這麼長時間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和江曉一起奔跑。

秦望川也並沒有出手治癒江曉,他知道,不必多此一舉。

江曉早已經治癒了自身,只是臉上和身上的血跡並未擦拭乾淨罷了。

“他是一名開荒軍,一個任務至上的軍人。”秦望川與江曉並肩奔跑,解釋道,“我替他值崗的這幾分鐘裡,三人執勤小隊的配置是雙盾戰和我一名輔助,人員配置並不合理,所以他才趕時間回去。”

“不是這三分鐘的問題。”江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全力衝刺就是他平日裡訓練的平均速度,“從他踏上綠茵場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不會得到這封推薦信。”

秦望川:“怎麼說?”

“他打心底就不認為我該參賽。”說到這裡,江曉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道,“所有人,打心底都不認為我應該參賽。”

秦望川若有所思的看著江曉,並沒有說話。

江曉繼續道:“在普世的觀念中,一個星雲期的孩子,就不該參賽。”

江曉轉頭看向秦望川,繼續道:“一名輔助,就不該參加單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