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每看我一眼我便心痛一分

她一笑我便想拋下一切去抱她,可我知道我不能

我和她一同回了席,我一直心不在焉

我在心裡不知唸了多少遍陛下,我想求娶與你,以我之命護陛下週全,拼我所有換陛下一笑,願陛下下嫁於我

這是我一直一直以來就是同她說的話

我喝了許多酒,我想我是醉了的,不然我心中就不會一直想著陛下,一直想著要她說的那些話,我一步一步走出來,我真的好激動,我要將這話說給她聽

可我抱著這份激動,重重跪地時,腦子裡只剩下南枯月的那句我能護陛下週全

我再也沒了剛才的喜悅與激動,只有冷靜和心痛

我重重的磕頭對她說“臣跪求陛下,賜臣與丞相之女南枯月結成連理”

我跪是因為她心中想的是她,我磕頭是因為我在給她賠罪,我沒有遵守我對她的承諾

不是為了南枯月,只是為了她

可我真的好難受,我不敢看她,我怕我一看她,我就會不顧一切將她帶走

她笑著又問我一遍,她笑讓我心疼

我只能忍著想帶她走的衝動再說一遍,她一定比我還要難受吧

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卻看見她被湘兒扶了出去,我爬起來下意識就想去找她,可我停下來了

說來真是可笑,說是要護她的是我,說是要娶她的人是我,說是要帶她歸隱山林的人還是我,說是要為了她,終身不娶的人依舊是我,可害她如今這副樣子的人也是我

我自嘲的笑了笑,只覺得自己可笑至極,也不過才一日便將之前說過的話全都拋之腦後,還真不是什麼好人

*

我只想看看她,我想看她是否安好

我走到她寢宮門口,可我怎麼也沒有辦法邁出這一步

我害怕,我害怕她願我

石皖,對!找他就可以了

我往太醫院那邊去,我避開了湘兒和石皖

到了石皖院裡等他

我不知道他什麼回來,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但我只能在這裡等他

這時我才明白什麼叫作度日如年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他時,不小心將他的藥打翻了,我就幫他將所有的藥撿起來,和他一起將他理好

我那時便在想在我面前的這個人看著也就比我大三四,怎麼這般無趣

“郎君,怎麼我將東西給你打翻了,你也不生氣?”我想知道他是誰

“你也同我道歉了,而且你不也來幫我弄了嗎?”他沒有看我,只是繼續弄他的東西

“郎君,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