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化為一道寒光,割斷了綁在女子身上的繩索。

“你們去報警吧,會有不少的獎勵。”

從老鷹與申屠良身上搜尋出銀行卡,楚天離開了。他救父女兩人,只是順手為之。

夜更深了,大多當鋪已經關上了門,只有少數娛樂服務行業的門前依然燈火通明。

幾輛閃著紅綠燈的警車呼嘯而過,駛進了黑沉沉的老巷,驚醒了人們的美夢。

發生了命案,整座多港城上下繃緊了神經。

回到公寓,洗了個熱水澡,楚天點上一支雪茄,仔細看了看老鷹跟申屠良的銀行卡,咧嘴笑了笑:老鷹與申屠良雖然不是殺手,但屬於通緝犯,賞金不會少。

“你奶奶個熊,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來吧我逐一送你們入地獄。”他咬了咬銀牙,深邃的眸子射出一抹如野狼般的青光。

殺手本來就是亡命之徒,他對付這些壞人絕不會婦人之仁。

他想了無數種預案後,泡了一杯濃濃的咖啡。

“兩個!”掏出手機給陳辭發了條資訊。

“繼續加油!”陳辭立即回覆,並且在資訊後面加了個見牙不見眼的表情圖片。

“不知道小太妹在哪裡?會不會一個人睡不習慣……”他看著手機上的微信頭像嘴角翹了翹。

“小太妹睡了沒?”他點開艾若薇的頭像,發了個語音資訊。

“靠!想老孃了?人在床上,嘻嘻……”小太妹很快也回了一段甜甜的語音資訊。

聽到小太妹特有的清脆而有點酥麻的聲音,他內心深處似乎有一股暖流緩緩淌過。

他跟艾若薇雖然只是合同男女朋友,但日久生情,他的心裡悄悄地烙上了她的一個影子。

“女流氓,你不會矜持一點?長大了看誰敢娶你!”他對著話筒喊。

“妖!現在什麼時代了啊?我還不稀罕嫁人呢,我跟書……”語音忽然停止。

“你說什麼?你沒事吧?”以他的耳力,似乎聽到有人捂住她的嘴巴的聲音。

“沒,沒事,我是說梳起不嫁而已,不跟你聊了,有人會吃醋的,你可不要有事哦,否則嘻嘻你知道的。”

“晚安!”知道小太妹沒事,他也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依然在街道上游逛,不經意間來到了美容院附近,發現一個收購舊電器的中年男人。

這是一位相貌平凡面板黝黑的男人,他戴著一頂舊氈帽,推著一輛破舊的三輪車,車尾搭載著一把舊風扇和一臺舊電視機。

“收買舊電視機、舊洗衣機、舊冰箱……”他搖一搖手中的撥浪鼓喊。

斂了斂眉,楚天憑直覺感覺這人有點怪,但身上又沒有殺氣,說不清楚哪裡出了問題。

從遠處觀察了一會,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於是他離開了。

在人多的地方轉了一圈,一切正常,只是隧道口、廣場、公交站等地方路口都有全副武裝的警察執勤。

“叮鈴鈴……”

中午十二點,他在艾氏附近遊逛,忽然耳邊傳來一陣腳踏車的鈴聲。

回頭望去,是一位穿著美團衣服的送餐人,腳踏車後座搭載著一個布箱子。

楚天側身讓開路,腳踏車從身邊擦身而過。

看著送餐員的背影,他愣了一下,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

他搜尋了一下記憶,依然沒有印象。

“叮鈴鈴……”

腳踏車的鈴聲又響了起來,他再次抬頭看過去。

“額!”

拍了一下額頭,他看到了一雙猛踏著腳踏車的嶄新的平底運動鞋。

這是一雙方便加速跑的運動鞋,早上那收買舊電器的人也是穿著同樣的一雙鞋。

送餐員雖然再次化了妝,但體型卻改變不了,面板也似乎有點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