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觀眾的一片驚呼聲中,往旁邊栽倒,然後滾得老遠。

裁判用力吹哨。

觀眾出現了兩極分化,吵了起來。

“紅隊活該。”

“胡說,黑隊好野蠻,怎麼能直接把人推出去呢?”

“紅隊就不野蠻嗎,還不是什麼無恥招數都用上?”

“黑隊就是蠻幹,籃球講究技術,身體對抗也不是這樣來的。”

李文勇沒理那人,拿著球直接去邊線重新開球。

黑隊的隊員都站起來瞪著裁判。

裁判也只能吹哨示意接著比賽。

那人被抬下去了,換了張愛華上來。

李文軍也有點驚訝,他給的指令是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黑隊的進攻程序拉長,沒想到隊友竟然用上了這種手段。

效果倒是挺好的,硬生生把下半場比賽時間耗掉了幾分鐘。

李文勇以為是李文軍授意的,也不打算講什麼情面了,伸直左手手臂,用食指指向天空。好像舉著一把利劍一般。

場邊的觀眾有人興奮地說:“媽的,終於放開了。”

李文勇打球的習慣,是看對方規不規矩。

對方規矩,他們就儘量規矩,講技術文明對抗。

對方要是不規矩,他就格殺勿論。

這個手勢,就是開始殺戮的意思。

從他抬起手開始,他的隊員,有任何過分的動作,他都會包庇。

對手看到他這個手勢,就已經肝兒發顫了。

黑隊隊員咧嘴一笑,陰森森朝紅隊隊員走去。紅隊誰想動一動,就會被身邊的對手給予一個厲害的肘擊。

悶哼聲在場上此起彼伏,紅隊隊員大叫。

“你怎麼動黑手?”

“裁判,他剛才肘擊我。”

黑隊隊員像沒聽見,裁判也不予理睬。

紅隊隊員這會兒才意識到李文軍剛才說的艱苦是什麼意思了,那就是準備隨時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