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修隊的隊員直接開罵了:“媽的,剛才你怎麼不吹。現在來吹。再說我們是在你吹哨以前進的球,怎麼就不算了。”

裁判心虛,黑著臉不出聲。

李文軍拍了拍隊友的肩膀,安撫他:“不要跟裁判爭吵。”

裁判在體育場上就是皇帝,吹哨就算數,跟他較勁是最愚蠢的。

“怎麼辦?沒想到他們這麼不要臉。還知識分子。”

“這麼打,沒法打。幹一架算了。”

要是過去,這些話應該是從李文軍嘴巴里說出來。

其實剛才他也氣得拳頭都硬了。

可是要真動手就中了他們的詭計了。

李文軍想了想問:“你們有信心比他們跑得快嘛?”

“那肯定。”

“這幫坐辦公室的,哪裡跑得過我們。”

“不管是防守還是進攻,也不講什麼陣形了,直接人盯人。”李文軍收起笑臉,涼涼地說。“我要跟王小山單挑,你們給我把其他四個防死了。”

他公報私仇,連帶機關隊其他人也被他碾壓,是他不對。

不過王小山還敢反抗,而且還玩陰的,就是王小山不對了。

從來都只有他欺負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欺負他了,這件事必須現在就在場上解決。

他,要狠狠羞辱王小山!

解說員忽然叫了一聲:“歡迎市領導,縣領導和各個兄弟單位的領導蒞臨指教。”

然後入場口那邊,王永青就陪著幾個領導模樣的人進來了。

大家忙站起來鼓掌,把最好的位置讓了出來,給幾位領導坐。

李文軍笑眯眯看了一眼裁判。

這個年代的社會地位排序是工農兵。

工人排首位,所以一線工人的地位很高。哪一級領導都不敢委屈一線工人。

他倒要看看裁判等下還會不會吹黑哨。

裁判轉開眼,避開他的目光。

李文軍擦了擦額頭上如雨的汗珠,勾了勾嘴角,冷冷一下。

王永青,既然你來了,給老子笑著看你兒子怎麼被我修理!!

等領導們坐好,下半場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