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言笑:“放心,不會。”

還能多可怕,不過就是一地狼藉。

再說他們為了他才這麼辛苦,多可怕他都能忍。

可是一進門,他還是被那恐怖的場面驚得愣住在那裡。

這是做飯,還是打仗啊。

鍋碗瓢盆散落一地,唐培之和沈墨臉上額頭上貼著創可貼。

何思齊手上也是。

李謹言假裝沒看到,在他們熱情招呼下坐下。

桌上擺著一條黑乎乎的魚,一碗醬色的炒菜和一盆不知道什麼東西做成的糊糊。

只有一個涼拌木耳還算能看。

不用問,肯定是陶然做的。

李謹言:“不錯,不錯,幾位第一次做飯就能做成型,已經很不錯了。”

給自己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才夾了一筷子魚。

苦的......

那個醬色的炒菜鹹到讓他差點吐出來,好不容易嚥下去,猛吃了幾口夾生的米飯,才硬生生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不錯。”

那盆糊糊,他是真沒勇氣嘗試了。

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一樣。

最後一群人,就光吃那碗涼拌木耳了。

唐培之忽然忍不住笑出聲。

沈墨翻白眼:“笑笑笑,我加一次鹽,你又來加一次。不鹹才怪。”

何思齊也笑:“沒想到做飯這麼難。”

陶然起身向冰箱走去說:“弄點辣醬來吃吧。不然這頓飯真是沒法吃了。”

“辣醬在冷藏室右邊的門上。”沈墨下意識就說:說完又覺得不對,忙尷尬地解釋,“是我買了,放在那裡的。”

大家心領神會:還裝,越描越黑。以前你都沒做過飯,卻對冰箱裡的東西熟悉的不得了。肯定經常瞞著我們來。

何思齊低頭笑得更厲害。

沈墨跟唐培之在一起,她可是舉雙手贊成。

畢竟少了個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