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拙:“你這麼努力研發人形機器人,不會是為了給他弄個無敵保鏢過去吧。這種機器人只要套個你們發明的那個什麼模擬頭套或者面板什麼的,基本上就跟真人一樣了。”

講實話,人形機器人如果做的足夠逼真比真人保鏢還要好用。

畢竟有些場合真人保鏢不好杵在旁邊,但是人形機器人就沒關係。

因為它不是人。

在受保護者眼裡,它就跟桌上的咖啡機和牆角的洗衣機沒有區別。

相比於戰鬥機器狗會引起其他人的主意,人形機器人能融入人群,做各種其他機器不能做的事情。百利而無一害。

但是前提是可控。

李文軍:“什麼都瞞不過阿拙的眼睛。其實這個機器人除了臉能跟人一模一樣,還可以根據需要調整自己的高矮胖瘦。”

它是個機器,伸長縮短很容易。

楊守拙:“研發這個產品,我肯定支援你的。”

他心說:我豈止是支援,我簡直是無比支援。

最好你現在就弄出一個來,二十四小時陪著楊思遠。

李文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現在還不可能。你也看到了。它們打架還行,幾乎不能像人類一樣正常溝通交流。”

楊守拙:“還要多久。”

李文軍:“楊思遠的孩子應該能用上。”

楊守拙:“我去......”

李謹言一向不喜形於色。

身邊朋友也全憑第六感來揣測他的心情。

不過從國內參加完婚禮回去後,唐培之他們明顯感覺到了他心情不好。

想必是因為李漱玉出嫁的事。

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忽然變成了別人家的人。一般人都需要很長時間來消化。

更別說李謹言這種喜歡掌控全域性的人。

李謹言一大早就出去跑步了。

他帶著耳機沿著泰晤士河一路往上游跑。

這個季節的泰晤士沿岸,有著一種蕭索的美。

河岸上古老建築錯落林立,哥特式的尖頂、巴洛克風格的外牆,都蓋著厚厚積雪。

白楊樹只剩下瘦骨嶙峋枝幹筆直指向天空。

樹上停著的幾隻烏鴉,偶爾叫一聲,在空曠的河岸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