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寒毛都豎起來,想也不想拔腿就往那邊跑。

一邊跑還一邊打電話給李謹言:“沈墨被打劫了,快下來。”

今天唐培之吵著要吃中餐,所以他和李謹言都在公寓裡過夜。

遠遠看見三個黑人把沈墨圍住,唐培之直接衝過去,對著其中一個飛腿踢過去。

那個黑人飛出兩三米,滿地打滾,痛得半天都起不來。

其他兩個黑人蒙了:沒見過這麼虎的,他們三個拿著槍都敢衝過來。

唐培之剛要上去把另外兩個也放倒,卻被一個烏黑的槍口指著胸口,忙舉起手,不敢動了。

沈墨靠在他背後。

黑人為了防止唐培之偷襲,退了兩步,嘴裡罵罵咧咧:“沒見過這種人,送上門被老子搶。會功夫是吧?我看你拳腳快還是我的槍快!!”

唐培之忽然覺得自己好蠢:這個情形,什麼奪槍,一招制敵都用不上。

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口哨聲。

唐培之立刻按著沈墨的頭,蹲在地上。

兩黑人被那聲音吸引轉頭。

一道強光直射眼睛,眼睛立刻劇痛什麼也看不見了。

他們彎下腰,捂著眼睛慘叫:“啊。什麼玩意?!!”

那個頭目意識到這個時候很容易被偷襲,忙一隻手捂眼睛,一隻手舉起槍,胡亂轉著圈,指著周圍,嘴裡叫著:“來啊,我不怕你。”

李謹言從後面上來,一手捏著那人的脖子,讓他不能動彈,一手捉住拿槍那人的手對著他的同伴就是“砰砰”兩槍。

地上那個徹底不動了。

站著的那個也轟然倒地。

鮮血在雪地裡蔓延開來,綻放出詭異的花。

頭目嚇得尖叫:“你是誰?!!”

他拼命地掙扎,卻像是被捏住了喉嚨的小雞,被繩牽住的傀儡,半點不能自主。

下一秒,太陽穴上感受到了槍口的冰冷。

滿心恐懼,還沒來得及叫出聲,腦袋就爆開了花。

頭目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往旁邊直挺挺摔倒。

鮮血腦漿四濺,整個頭都成了血葫蘆。

那種血腥味混合著腦花的蛋白質和脂肪的奇怪味道,在四周蔓延開。

沈墨徹底嚇傻了,瞪著地上那血糊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