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行輕嘆:“那行吧。”

這事遲早是要面對,他不可能躲一輩子。

沈墨在一邊越聽越驚訝:李慎行竟然是著名軍工企業家和科研人員李文勇先生的兒子。

怎麼從來沒聽他說過......

楊守拙又對沈墨:“沈墨,你把我在‘文軍新城’別墅區的鑰匙拿去,這一個月就住在我家客房裡好了。我已經跟李文軍打好招呼了,他們家阿姨已經把別墅打掃乾淨了。”

沈墨點頭接過鑰匙:“好,謝謝首長。”

李慎行驚訝地看了沈墨一眼。

楊守拙這人很注重個人隱私,不是鐵桿關係,不會讓人住在家裡。

楊守拙說:“哦,我忘了跟你說,沈墨是我的戰友的女兒,她父親是最年輕的軍區副司令沈飛揚。其實你家跟她家也有點淵源。”

當時他們幾個將門之後約好了一起去參軍打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戰友。

只是後來一南一北,所以難得見面了。

沈墨高中畢業就不想讀書了,性格跟李慎行有點像。

只不過她喜歡的是畫畫,不是籃球。

沈飛揚送沈墨來的時候,對楊守拙說:“我女兒比較難搞,叛逆,性子又倔。比我遇見過的任何敵人都要讓頭疼。”

敵人可以抓起來關起來,甚至一槍崩了。

可是女兒不行。

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

餈粑落在灶膛裡,吹不得拍不得。

沈墨來了以後,楊守拙覺得她除了有點不會處理內務,別的都挺好的,會溝通,工作又認真又積極。

所以他想不通沈飛揚為什麼會那麼說。

李慎行:“什麼淵源?”

楊守拙說:“他父親你不認識,可是他的叔公你肯定聽說過,沈安良同志。”

李慎行在腦子裡盤了一下:沈安良是季青煙和季青韜的堂姐夫,季如詩的堂姑夫,果然是淵源挺深的。

楊守拙對他們說:“下午就出發。我給你們定了機票。現在回去收拾行李吧。”

沈墨先出去了。

楊守拙叫住準備離開的李慎行,小聲說:“沈墨同志第一次去‘文軍新城’,你作為東道主要好好招待她一下。那些什麼果園、蘆葦蕩,‘佛堂清舍’、‘望山居’都帶她去走走。別滿腦子只想著工作。”

他真是恨鐵不成鋼。

李慎行跟沈墨認識了幾個月了,結果每次見面都只說工作。

其他的話題,沈墨問一句,他答一句。

沈墨要不問,他就隻字不提。

別說比不上李文軍的手段了,就連他親爹李文勇當年追他親孃的積極主動,他也完全沒有繼承到一點。

真是個不開竅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