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那是在這裡住的不習慣,或者工作上遇見了什麼問題嗎?”

陸衛東住的是五星級酒店。而且他是李漱玉的組員,“文軍實業”裡的人但凡腦子沒卡bug,都不會為難他給他臉色。

陸衛東搖頭:“沒有,都很好。”

那就是李漱玉讓他痛苦了......

也對,當初他就是奔著李漱玉來的。

其實李文軍還很滿意他的。

李文軍想了想說:“你是覺得李漱玉對你太冷淡,太鎮定了嗎?”

陸衛東聽說過李文軍善查人心的本事,但是沒有想到李文軍竟然會厲害到這種地步,三句話就看透了他。

他垂眼,沒出聲。

李文軍看他預設了,又說:“李漱玉的性子有點像我夫人,外冷內熱。就算心裡再喜歡,嘴裡也不說。”

陸衛東抬頭望著他。

李文軍笑了笑:“你也別灰心,晾她一下也好。有時候分開,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對方。”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

他重生前也是這樣,在顧展顏身邊的時候,覺得很平常很自然,離開了以後才被思念折磨得撕心裂肺。

陸衛東心裡一下輕鬆了很多,起身向李文軍伸手:“謝謝李董。真的很感謝你的指導。”

李文軍笑了笑,重重握了握他的手,意味深長地說:“年輕人,有時候事情發展得太順利太快,反而不好。要有耐心。”

陸衛東回京城去了。

李漱玉晚上又夢見陸衛東。

陸衛東笑嘻嘻地親吻著一個女人。

她看不清那女人的臉,心裡卻像被錐子狠狠紮了一下,氣得尖叫,然後驚醒坐了起來。

坐在那裡好一會兒都沒換過來,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坐起來喝水上廁所,再躺下卻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把自己弄得很煩躁,看了看錶,五點半。

算了,睡不著還浪費時間。不如出去跑步吧。

她換了衣服下樓,沿著外圍往河邊跑。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文軍新城”冬日清晨五六點的景象。

環衛工人門已經開車掃地車開始清掃馬路。

半輪新月掛在天上,天空已經由黑轉深藍,再過一小時,天邊就要露出魚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