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廢話嗎?

這些過往要是能說出口,我哪用痛苦到現在。

唐兆年這才彆彆扭扭地對季青韜和李文軍說:“謝謝。”

李文軍淡淡點頭,沒出聲。

楊守拙忽然笑出聲了:“我去。仆街仔說什麼都不怕,就怕你說謝謝。他說自己會肉麻死。嘖嘖嘖,我現在都覺得惡寒。嘶……”

唐兆年翻白眼:“滾!”

楚先生和菜頭被關進了屯門監獄候審。

聽說他們兩個是強姦犯,而且還專對孩子下手,獄友們天天打他們。

等到第五天,老大給他們一人一根磨尖了的牙刷,把他們帶到浴室裡說:“你們兩個,誰能從這裡出來,以後我就罩著誰。不然就老老實實做我們所有人的女朋友。”

說完,他就把門一關,帶著人守在外面打球、吹口哨,一起大聲唱歌來掩蓋裡面的慘叫聲和打鬥聲。

一刻鐘后里面就徹底安靜了。

不過就算是還有聲音也沒關係了,因為獄警發現了,衝了進去。

據說所有獄警衝進去後,又一起跑出來在外面狂吐不止。

各種血肉排洩物黏滿了牆壁和地板。

菜頭被扎得身上沒有一塊好肉,面目全非,腸子都流了出來。

楚先生也好不到哪裡去,只剩一口氣,被救護車送去醫院。

路上他努力對護送的獄警擠出一句話:“唐兆年長什麼樣?”

獄警笑了笑:“巧了,我這裡剛好有他的照片。因為有人說,你可能想知道。”

獄警拿出一張照片,伸到楚先生面前。

楚先生看清楚照片的人,瞪大了眼睛,想要說什麼,卻已經說不出來,直接沒了氣息。

這些事都被不同的人報告給了楊守拙他們,然後他們幾個都默契地沒有出聲。

只有陶光明被矇在鼓裡。

主要是這混蛋心理承受能力太弱,年紀越大越是這樣。

現在像個大媽一樣,總懷著聖母心,又嘮叨得要死。

唐兆年回到家門口,覺得自己的身體比以往任何時候疲憊,心裡卻無比輕鬆,像是甩掉了一副困住他靈魂幾十年的枷鎖。

他才敲了兩下,季青煙就開啟門,看來是一直在等他回來。

季青煙望著他,紅了眼眶,似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來,只是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唐兆年哽咽著說:“我終於報仇了。我終於讓那個畜生付出代價了。”

季青煙流著淚說:“我知道,我知道。你辛苦了。”

他當初追季青煙的時候,曾經大著膽子跟她講了這件事。

他以為季青煙從此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