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唐培之送回家,叫他這幾天不要上學,把家裡的保安增加了一倍,然後立刻給楊守拙打電話。

楊守拙聽完許久都沒出聲。

唐兆年說:“你去‘文軍新城’。等他們上了船,我就把編號告訴你,你開啟那艘船的定位。我趕去海參崴跟他會合。他帶了個智慧手錶,一直在給我發定位。”

楊守拙這才啞著嗓子說:“好。”

那邊李文軍已經在指揮匪首去港口偷遊艇了。

有一艘是他朋友的,喜歡把鑰匙藏在一個地方。

而且那個遊艇停在港口的時候都不會加滿油,以防有人偷船。

所以匪首去港口前已經叫人去加油站買了幾桶柴油、食物和淡水等物資。

上了遊艇,加滿油,匪首問其他人:“有人會開這個嗎?”

灰衣人:“我會開。”

匪首:“好。你來。”

灰衣人:“往哪開?”

匪首:“先往北,開到公海再說。”

此時正是半夜,星月無光。

只有遠處港口的燈光。

這艘船悄無聲息離開港城的碼頭,徑直向公海駛去。

匪首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灰衣人開船。

灰衣人在公海上,停下來,望著匪首:“一槍殺了李文軍吧,反正你已經得到一些鑽石了,帶著他就是禍害。這裡是公海,把他屍體扔海里神不知鬼不覺,也沒有人能管你。”

匪首笑了笑,忽然拔出槍,對著他胸口就是一槍。

那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左胸汩汩而出的鮮血:“你怎麼……”

匪首說:“你太心急了。不然我還發現不了你的身份。”

其他人嚇得全往後退。

就連李文軍被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和濃重的火藥味混合鮮血的味道激得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那人倒在地上,嚥了氣。

匪首對其他人說:“不要怕,他是個二五仔。我不把他解決了,他就會把我們全殺了。這裡是公海,誰也不能拿我們怎麼辦。來,把他扔海里,把甲板洗乾淨。我們還要在船上待幾天的,別讓他爛在船上。”

其實李文軍方才還是有點緊張的。

雖然他堅信任何人都不喜歡被監視和背叛,可是匪首已經拿到了一些鑽石,搞不好依舊殺了他跟漂亮國領功,兩頭討好。

現在,匪首把灰衣人殺掉了,他才徹底放心了。

沒有人會蠢到把自己的兩條路都給斷絕了。

那些人把灰衣人扔到海里。

匪首問:“剛才你們看清楚他怎麼開船的了嗎?輪著來開,其他人休息。一路向北,我們去海參崴。”

匪首押著李文軍進了船艙休息。

李文軍都要睡著了,聽見有人在船尾小聲說話。

“老大真的會分鑽石給我們嗎?他已經殺了一個了。”

“別胡說八道。老大不是那種人。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跟他幹活。”

“那是因為以前的活賺得少,他還需要我們幫他。這一次的金額太大了,幹完這一單,他就可以金盆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