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校長都被嚇得打了個寒顫。

李文軍從來不在員工和下屬面前露出這副表情。

所以大家都記得他是個熱衷搞慈善,做環保的實業家,卻忘了他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秦許想提醒李文軍,不能動手,不然家長會告學校。

可是話到了喉頭,硬是吐不出來。

一來是因為恐懼,二來是覺得這個遲翔就不是正常人。

他竟然敢威脅李文軍要強行跟李漱玉發生關係,是個當爸爸的都受不了。

不教訓一下他,真出了什麼事,十個校長都不夠擔責任。

李文軍站起來一隻手拎著遲翔的脖子提了起來,抵在牆上,然後手指一收。

遲翔嚇得尖叫,卻發現自己壓根叫不出聲,也無法呼吸。

他臉都紫了,掙扎著,卻絲毫動彈不了。

臉色由青轉白,眼看不行,只能虛弱地朝校長和院長們伸出手求救。

秦許哆嗦著嘴唇,小聲喚了一聲:“李董。”

不管李文軍多強大,在這裡鬧出人命,總歸是不好的。

李文軍沒理他,只淡淡地問遲翔:“離我女兒遠些,不然我叫你付出慘痛代價。你聽懂了嗎?”

遲翔說不出話,拼命點頭。

李文軍達到了目的,鬆了手。

他不會留下證據讓這個遲翔或者他的家人來咬他。

就算真想滅了他,也不能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遲翔跪在地上,拼命咳嗽喘氣。

李文軍垂眼拿出手帕把手指一根一根擦乾淨後扔到垃圾簍裡,那表情嫌惡得好像剛才不小心碰到了一隻老鼠。

不緊不慢做完這一切,他才居高臨下看著遲翔:“大點聲,校長們聽不見。”

遲翔恨不得把頭藏到褲襠裡去,小聲說:“聽懂了。我聽懂了。”

李文軍又問:“記住了嗎?”

遲翔:“記住了。”

李文軍:“下一次,我就不會這麼手軟了。現在給我滾吧。”

遲翔忙起來,可是腿軟的厲害,才走出去一步,就跪下了。

手忙腳亂爬起來,哆哆嗦嗦走出去了好遠,才發出壓抑的嗚咽聲:“太可怕了。”

三個校長,院長和輔導員尷尬到不行,待在這裡好痛苦,可是李文軍又沒說讓他們走。

李文軍衝輔導員抬了抬下巴:“這個遲翔糾纏我女兒的事情,你知道嗎?”

輔導員勉強一笑,說:“知道。不過年輕人自由戀愛,我也不好干涉。”

李文軍皺眉說:“放屁,你一個知識分子,連自由戀愛是什麼都搞不懂嗎?自由戀愛是男女雙方你情我願有選擇愛情的自由。而不是明知道別人不喜歡自己,卻死纏爛打給人造成困擾的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