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帶頭的失聲叫:“我們又沒犯罪。”

李文軍說:“聚眾鬥毆,企圖威脅國家重點企業的安全。就是犯罪。”

王小山忙對其他保安招了招手,然後把那八個人拉上了麵包車,呼嘯而去。

才開出大門不遠。後面一輛紅色跑車追上來,擋在前面。

王小山嚇一跳,忙停了車。

跑車上下來慢悠悠一個人,嘴裡叼著煙,戴著墨鏡,走路都是橫著的。

王小山認識,因為這個人曾經在大冬天的夜裡狠狠嚇過他一回。

現在這個人還是李文軍的摯友和集團的股東,所以他不敢怠慢,忙下車,要說話。

那人一擺手:“別出聲,把你的人都叫下來,去旁邊尿個尿。”

王小山不敢問原因,只能走回去對同事說:“下來尿尿。”

其他保安一臉茫然:“昂?從什麼時候開始,尿尿也統一時間了。”

“我不想尿。”

王小山一臉不耐煩:“叫你們下來就下來。囉嗦什麼。”

保安們只能下來了。

然後靠在跑車上的人揮手:“走遠些。”

保安們嘀咕著走到河邊去了。

唐兆年從車的後備廂,取了根棒球棍出來,獰笑:“老子好久沒打人了,今天就替天行道一回。”

他上了車,車上悶哼和慘叫聲不斷。

還有人大叫:“救命,打死人了。”

不一會兒,就沒聲音了。

唐兆年下來,滿頭大汗,神清氣爽:“啊,好爽。”

然後上了車。

楊守拙在車上問:“打完了?”

唐兆年:“嗯。”

其實他們兩剛才從辦公室悄悄跟著李文軍到了保安室,一個是怕李文軍打死人,一個是怕李文軍打太輕。

結果李文軍沒動手。想想大概他是當著那麼多應聘的下崗工人,不想動手落人口舌。

然後兩個人氣不過,就追來了。

王小山他們回來,被車上的人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說呢,也沒看到帶傷,個個卻像是被抽了魂兒一樣,臉色蒼白,眼神驚恐,縮成一團。

王小山嘀咕著上了車,繼續往公安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