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家院子漂亮,客廳裝修的好,別人想進來就必須讓他進來?

這些人只是眼紅,不想被時代拋在腦後,所以藉故撒潑。

時間長了,接受了現實,就不會鬧了。

結果,不但隔三差五有市民來罵幾句,連附近村民路過也想來開開眼界。

村民被人攔在外面,就大罵李文軍搞資本主義那一套,歧視勞動人民,還指著保安的鼻子罵他們是走狗,忘了本。

保安被罵得很委屈,都不肯去站崗。

搞得陶光明也很頭大。

這種純粹是無理取鬧,又不能報公安拉走,真是挺煩人的。

李文軍等著陶光明搞不定來找他求助,陶光明卻始終沒吭聲。

最後李文軍自己好奇問陶光明怎麼解決的。

陶光明笑:“最後有一個天天帶隊站白班,解決了。”

李文軍問:“哦。誰?”

陶光明說:“王小山,想不到吧。他在臉上貼了個假的疤痕,把自己弄得像個黑社會老大一樣。每天往那一站,就沒人敢來了。”

李文軍笑著搖頭嘆息:“想不到,想不到。他怎麼想出來的法子。”

陶光明說:“他告訴我,只要模仿唐兆年,肯定行。唐兆年就是那種門神,專趕這種小鬼的那種。”

李文舉笑抽了。

惡人須有惡人治倒是沒錯。

可是唐兆年要是知道他自己被當成門神,會不會氣死。

外面的人不來鬧了,可是裡面的人又不消停了。

不是今天樓上曬衣服滴水弄溼了我家的被子,就是明天樓下半夜起來做飯吵到了我家睡覺。

反正天天有雞毛蒜皮的事情來物業管理中心投訴。

其實這種矛盾以前住廠裡礦裡的福利房也存在。只是那個時候大家都是一個廠裡的職工,低頭不見抬頭見。

能忍就忍,以和為貴。

實在忍不了,也是自己上人家門口去撕巴。

現在不一樣,樓上樓下都是不同單位,不同地方,有些壓根就不認識,沒必要給面子。

況且都是物業管理去找對方,自己又不用出面得罪人,當然一點點小事就忍不了。

所以物業一天接電話從早接到晚,疲於奔命,還天天沒被業主罵不作為。

今天這個說池塘裡的青蛙太吵,物業把池塘裡的水抽乾了,把青蛙都趕走。明天另外有人打電話來,說沒了蛙鳴,失去了自然趣味,違背自然,跟開始的宣傳不符。

物業只能又把水放回來。

陶光明雖然不用坐鎮,可是也被弄得精疲力竭,哭喪著臉來找李文軍。

李文軍被他那欲哭無淚的樣子逗笑了:“嘖嘖,誰這麼大能耐,能把我們家陶公子逼成這樣。”

陶光明坐下:“這活就不是人乾的。簡直比當幼兒園老師還讓人煩躁。哦,不對。幼兒園的孩子都不會這麼幼稚。我們家陶然都比他們講道理。”

李文軍嘆氣:“我讓你好好做,沒說讓你做到每個人都喜歡你。”

陶光明皺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