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一看是“文軍教育株市分公司籌建專員”,忙放他進去了。

季青韜問清了喻明潔的辦公室,正要進去,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是第一次拜訪喻明潔。

兩手空空,太難看了。

可這山溝溝裡,又沒有花店。

轉頭四顧看見門口花壇裡種了一排不知道什麼,開的那個小黃花,還挺好看。

行,就它了。

他擼了幾支,拿在手裡揚長而去。

門衛皺眉嘀咕:“這位同志來談公事就談公事嘛。把我種的白菜杆子全拔了,算怎麼回事?!”

季青韜瀟灑地走到喻明潔辦公室的門口,斜靠在門上敲了敲門。

剛好喻明潔在召集幾個老師開會,抬頭一看季青韜手裡拿著幾根白菜花。

季青韜邪魅狂狷一笑:“喻老師,我來找你談點事。”

喻明潔的臉刷的紅了,慌慌張張對其他人說:“你們先回去,其他事情下次再說。”

幾個老師憋著笑,朝喻明潔點頭,然後魚貫而出。

每一個出去的時候,都好好打量了一下季青韜。

季青韜對自己的外貌一向很有自信,笑嘻嘻跟每個人都打招呼。

喻明潔覺得丟臉死了,等大家都走了,才沒好氣地說:“季青韜同志,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那天除夕他送她回去路上,就跟查戶口一樣,把她問得煩了。

然後這幾天有事沒事就來她家,要聽她彈琵琶。

這是個神經病吧?!

要不是知道他是季如詩的小叔,季裁縫的哥哥,她早把他趕出去了。

今天他又跑到學校裡面來發神經。

季青韜把花遞給她。

一把油菜花,真是“有才華”!這人病得不輕。

出於禮貌,她才忍住沒扔到垃圾桶裡,而是放在桌上。

季青韜又拿出任命書:“從今天起,我就是喻老師的同事了。”

喻明潔接過任命書,看了好一會兒都沒出聲。

總覺得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