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從來都是用最強的能力和最壞的打算,來應對大事。

所以大家都習慣了。

陶光明覺得他有些杞人憂天。第一次什麼都沒有,各方都反對,都想搗亂還幹成了。

現在各方都支援,能有什麼事?

果然,開通前一天晚上,大鵝這邊的經理,也就是頂替烏索坐上寶座的卡洛夫給李文軍打電話:“我們打算把給李先生的分紅降到一成。”

其實他連這一成股份分紅都不想給李文軍,但是還需要李文軍做中間人,所以還要留點甜頭給李文軍。

李文軍:“當初我們籤的協議可不是這樣。”

老一輩那撥人,雖然打打殺殺,沒什麼文化,但是還算守約,有情義。

現在的新人眼裡只有錢,壓根沒有禮義廉恥。

這大概也跟大鵝分裂後,人民失去了國家自豪感有關係。

卡洛夫涼涼地說:“既然換了人,協議肯定是要換的。舊協議上,我也沒簽名也沒蓋章,為什麼要我認。氣是我們的,你只修了個管道,就要拿走這麼多利潤,太不公平了。我現在只是讓事情恢復到合理的狀態。”

以前哈桑手裡的生意,他全部接手了,包括金礦,油田。

李文軍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淡淡的說:“你就那麼肯定,跟我撕破臉,你還能用我建的東西?”

講實話,這條線停下來他損失是最小的。

因為一期工程,他兩邊收錢,還把氣賣給英吉利,已經利潤已經是修建成本的幾倍。

大鵝卻要靠出口這個來維持運轉。

卡洛夫:“呵呵,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李文軍:“總統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卡洛夫:“這麼小的事情,不用總統先生費神。我就能解決。”

那就是沒問過拉維奇了,或者拉維奇默許了。

呵呵,我就等著看你怎麼收場。

李文軍:“那行吧。”

然後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楊守拙想說:我早說了吧。

可是又覺得李文軍答應得那麼痛快,裡面肯定有問題。

所以不出聲,以免被打臉。

卡洛夫就叫人去把供氣起點站,李文軍的人都趕了出去。

大家默默看著他作死,好奇李文軍會怎麼應對。

畢竟這個跟港口不同,不能用不讓船靠近的法子阻止使用。

輸氣管就一個閥門控制,一開就行了沒有技術含量。

講句不好聽的,大不了把自控系統全部換一套。

李文軍的技術人員沒有任何反抗,一樣的全部坐車直接去了烏克蘭雷託那裡。

雷託罵罵咧咧打電話來:“你就這麼認慫了?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李文軍:“不要慌,等他們開心一下。我就喜歡看人大喜之後再大悲。再說,他們要作死,最開心的不是你麼?到時候歐洲只能跟你買氣。我照幫你修管子。”

雷託很驚喜:“真的?!”

李文軍:“真的,不過修建費用要你自己出。”

雷託氣得一下把電話扣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