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佩瑜:“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回去。沒多大點事。”

她說完,轉身就走。

攥著拳,脊背僵硬,昂著頭。

李慎行盯著她的背影,耳邊忽然傳來風聲,回頭就準確地接住了球。

他指著李謹言:“草,你偷襲我!?”

李謹言冷笑:“不叫哥哥了?你個神經。竟然想得出這種辦法來逃避相親。”

李慎行運著球走過去:“這就叫病急亂投醫。”

李謹言學著他的口氣說:“渣男。搞得女孩子都像飛蛾撲火一樣。”

李慎行惱羞成怒,撲上去抱著他的脖子:“你好意思說我是渣男?!!你明明有女朋友了,還總吊著不結婚。搞得女孩子都等你。你幾個意思。”

李謹言一個背摔把他摔在地上:“呵呵,要你管。管好你自己。”

陸佩瑜走出好遠,一邊哭又怕被人看見所以專挑人少的地方走,最後走到河邊,迷路了。

她也累了,索性坐下,抱著膝蓋看著淺淺的河水。

“你沒事吧,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有人在身後問她。

她忙擦乾眼淚,回頭,看見路邊,堤壩下一個臉圓圓,面板白裡透紅的女孩子一臉關切望著她。

這女孩看著年紀跟她差不多,大概是看到她神情不對,所以走上來,問:“你是哪個廠的,我沒見過你。”

陸佩瑜帶著鼻音說:“我是來建材公司實習的。”

那女孩:“哦,我叫陶然,是旅遊部的。誰欺負你了嗎?還是師傅把你訓哭了。”

“文軍實業”用人要求比較高。

師傅把實習的訓哭也是常有的事。

陸佩瑜:“沒有。”

陶然就不出聲了,默默坐在她身邊,跟她一起盯著河水發呆。

如果不是工作那就多半是家裡或者感情方面的事了。

經過上次被人騙,陶然雖然依舊保持善良,但是關心僅限於對女人,而且不涉及金錢。

比如現在陪著她坐在這裡。

雪白的蘆葦蕩在晚風中翻湧著金色波浪,銀色的修長葦稈在夕陽下搖曳成了一根根金色光線。

淺灘處裸露的鵝卵石和淺淺河水則被染成蜜糖一般的顏色。

偶然有白鷺從蘆葦蕩裡鑽出來,掠過水麵,腳尖驚起一串碎金般的漣漪,好像在水面上跳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