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兆年一向霸道至極,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含糊,所以肯定是他逼著唐培之這麼幹的。

沈飛揚卻很滿意唐家的霸道和隆重,因為這表示唐家非常重視沈墨的。

本來都是遠親,只要女兒開心,他計較那麼多幹什麼。

他暗暗輕嘆,舉杯,說:“以後沈墨不在我們身邊的時候,還要請諸位叔叔伯伯阿姨嬸嬸們多照顧她。”

沈墨笑了笑:“是,從今天起我就是這個大家庭的成員了。其實我也一直在這個大家庭裡。”

沈飛揚心裡的結一下就結了:沒錯,都這麼熟了,誰還不知道誰幾斤幾兩。

知根知底的,其實更好。

大家都說:“好好。”

“放心,放心。我們一直把沈墨當女兒一樣。”

李文軍看了李謹言一眼。

李謹言淡淡地說:“我的好兄弟和好朋友要結婚,我也沒什麼表示的,就送他們一套別墅吧。祝他們琴瑟和諧,舉案齊眉。”

李文軍抽了抽嘴角:嘖嘖,果然是我兒子,反應好快。

雖然唐兆年不在乎這一套房子,可是李謹言這個表態簡直不要太正確和恰到好處。

唐兆年很高興,直點頭:“早早真是爽快大氣,不枉唐伯伯這些年這麼疼你。”

李謹言的表態也讓沈飛揚沒那麼尷尬了。

本來一開始就是他們家一廂情願,李謹言就沒有半點那個意思。

現在李謹言還送房子祝福,真是太大度,太給面子了。

場上氣氛頓時好多了。

李慎行小聲問李謹言:“你有錢送別墅?”

李謹言說:“找我爸要。”

李慎行快笑死了:“好麼,合著你用我叔的錢做人情。”

李謹言:“反正都是要送的。我送跟我爸送意義可大不一樣。”

李慎行:“那現在你把房子送了,我叔送小寶啥?”

李謹言:“我爸隨便送點金器,唐伯伯都很高興了。反正他們之間也不是這一單子買賣。”

季達賢:“早早哥,你說的琴瑟和諧是什麼意思?”

李謹言說:“就是兩種樂器一起演奏出來的曲調很好聽。”

季達賢:“他們明明是兩個人,怎麼又說是樂器,我不明白。”

李謹言:“這是比喻。”

季達賢:“比喻人能像樂器一樣拉動?”

小屁孩,你瞎說什麼大實話。

李謹言哭笑不得,含糊回答:“我也不懂。”

季達賢又眼巴巴望著李慎行。

李慎行含含糊糊地說:“我也說不清楚,晚上去問你爸媽。”

大家很高興,都喝了不少。

次日一早,他們罕見的都比平日晚到辦公室。

一來就聚集到李文軍辦公室喝茶醒酒。

季青韜一臉陰鬱。

李文軍挑眉問:“三哥幹嘛一副想吃人的樣子。早上起太晚,被喻老師揪耳朵了?”

季青韜忿忿地說:“昨天不知道那個挨千刀的告訴達達,讓他來觀摩我們琴瑟和諧。這孩子大半夜的站在門口,把我們嚇得夠嗆。”

陶光明一下沒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開始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