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會在晚上的時候,住在單獨的休息室裡。

休息室只有十平方米左右,也就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個床頭櫃。

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張摩天輪的相片,像是大廳油畫的縮小版。

顧懷薇對員工休息區很滿意。

雖然花了她不少金幣,但是很值得。

林蛇換了房間之後,就一直沒有出門。

他躲在圖書室裡。

顧懷薇沒好意思催他會員卡的事情。

但只是遲了兩天,林蛇就把製作好的會員卡樣品放在了顧懷薇的房間門口。

很自覺。

聽力太好也是一種煩惱。

每天晚上,顧懷薇都可以聽見圖書室的方向,傳來夾雜著痛苦的喘息聲,非常的沉重細碎。

她不知道林蛇是在什麼時候來到她的房門口?

是在什麼時候把會員卡放下?

林蛇總是神出鬼沒。

酸雨連綿不絕,導致地下城的人龜縮不出。

肖宥齊身體腐爛到無法抑制,顧懷薇拖著新的礦泉水找他的時候,他正在用刀剜自己腹部上的腐肉。

“坐吧,別介意。”肖宥齊赤裸著上半身,身上是或深或淺、密密麻麻癒合的傷疤。

他的肌肉線條很漂亮,如同八塊堅硬的岩石緊緊排列。

顧懷薇看著他腐爛的傷口,問道:“為什麼不打抑制劑?”

肖宥齊用下巴點了一下垃圾桶裡三隻空了的針劑。

“打了三隻,不管用,我得把這一塊挖掉才行。”

顧懷薇覺得他已經把刀挖到了白骨的位置。

不會要死了吧?

直接問出口好像不禮貌。

顧懷薇換了一種問法:“你這傷能治好嗎?”

他要是死了,就得換人合作。

肖宥齊抬起頭,用銀灰色的雙眸看著顧懷薇,笑道:“你在關心我?”

“我在關心我們的生意。”顧懷薇表情冷淡。

“別總是一副認錢不認人的樣子,我以為我們合作了那麼久,多少會有點金錢交易之外的東西。”

“請不要想那些奇怪的東西。”

顧懷薇是生意人,生意人最忌諱和客戶談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