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的場景,她推測出,肖宥齊應該在自己的氧氣瓶裡裝了賓館裡的空氣。

這間賓館是不允許零元購的。

顧客可以在賓館裡享受到免費的空氣,但如果帶著賓館的空氣離開,那些空氣就會消失。

她嘆了口氣,抬頭看著結網的天花板,這個三層小賓館看似破舊,在某些方面卻很智慧。

中午,顧懷薇收到了一條意外的資訊。

資訊是「老闆」發給姐姐的。

老闆的頭像是純黑色,朋友圈一條橫線,沒有個性簽名,就連姐姐給的備註,也只是「老闆」兩個字而已。

老闆:明天有新員工報到,你接待一下。

新員工?還真是棘手的存在。

顧懷薇是冒名頂替者,員工只有她一個人,偽裝沒那麼容易露餡。再來新人,那個人又和老闆認識,簡直就是定時炸彈在身邊。

得想一個對策。

現在不是打退堂鼓的時候。

姐姐的日記裡,提到了老闆。

說不定那個人知道姐姐在哪裡。

她得耐心一點,製造和老闆見面的機會。

現在,對於老闆的安排,她沒有其他選擇。

肖宥齊自從被顧懷薇用奇怪的腫瘤砸爛了臉,就躲在房間裡不出門。

這兩天除了他,也沒有新客戶。

顧懷薇開始愁著客源。

她單手撐著臉,滿臉愁容地看向玻璃大門,外面黃沙漫天,完全沒有新的客戶上門。

按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賓館要不了多久就會關門大吉。

而在顧懷薇原本生活的世界,她也不好過,公司破產後,原本住的別墅被拍賣,債主天天鬧事,用紅色油漆在她的出租屋大門上刷“欠債還錢”,導致房東不願意租給她,她被連夜趕了出去。

顧懷薇索性在下班後也留在賓館裡。

晚上夜深人靜時,她是在員工倉庫裡反覆觀看姐姐留下的日記本。

她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姐姐筆記本里明確說,店裡只有她一名員工。

怎麼自己一來,還沒三天,老闆就派新員工進來。

難道老闆發現她不是姐姐?

如果發現,為什麼不拆穿?想到這裡,顧懷薇後背一陣發涼。

第二天,新員工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