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婷婷尖細的聲音讓人禁不住皺起眉,許青青一聽就壓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好好說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說完許青青怒瞪著夏婷婷,捏了捏拳頭,關節“咔咔”作響。

青兒在許青青發飆那一刻驚得停止了哭泣,深深的望了許青青一眼,小姐這是在為她打抱不平嗎?

她怎麼會對自己這般好?如果是其他小姐,估計根本不會管奴婢丫鬟的死活,只要行了偷竊之事問都不會問一下,就直接杖斃或者打一頓趕出去,甚至賣去青樓。

夏婷婷也著實被嚇了一跳,論打架她確實打不過許玥兒。這許玥兒什麼時候這般毛躁了,不過這是好事,許玥兒啊,你越毛躁,越擔心這賤婢,我越能得逞。

一邊想著一邊往夏氏身後退,好似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等著二夫人替她出面。

許青青看在眼裡,真是打了一副好牌啊,恐怕今天這事兒就是她夏婷婷搞出來的,夏氏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以她的秉性估計只能乾沒腦子罵人的事兒,這是被夏婷婷當槍使了。

夏氏顯然不知道自己被親侄女給算計了,在她心裡一直都把夏婷婷當親閨女一樣對待。

見夏婷婷往自己身後退,她當然是要替夏婷婷出氣的:“許玥兒,你怎麼對你表姐說話的?今天的事兒恐怕就是公公來了也是要處置這賤婢的!”

許青青看見夏氏這副樣子就噁心“我就想知道,青兒到底是偷竊了什麼?讓你們這般在我面前囂張跋扈?”

“囂張跋扈?好,今天我們看看究竟是誰在囂張!”夏婷婷冷哼一聲。

夏氏趕緊接話:“就是,也不知道誰要出醜態,這賤婢可是偷了婷婷的玉鐲子,我們在她的櫃子裡親自搜出來的!”

“你可知,那是我孃親手給我的玉鐲子,讓我在出嫁之時戴的。”

夏婷婷說完左手提著右手衣袖下方,右手輕拭眼角的淚水,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許青青原本還很氣憤,一見這場景,瞬間就覺得無話可說了……

還真是和電視劇裡一模一樣!很明顯的賊喊捉賊,不過,要真碰上這事兒,對方糾纏不休,還真拿她沒辦法!

“小姐,容奴婢多一句嘴,奴婢認為青兒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我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一起。”小婉幫著青兒求情。

“住嘴!你們這些奴婢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插手主子的事兒了!”夏氏惡狠狠地說著。

許青青嘲諷的笑了笑“二夫人,何必動氣呢?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這玉鐲子你們也拿了去,青兒暫時留在我身邊,我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哼,你能給什麼交代?我看啊,這件事還是得告訴公公去,讓他來做主。”說著夏氏就帶著一眾人去找許老爺了,許青青也帶著小婉一同跟了去。

到了許老爺的住處星辰閣,夏氏就開始鬼哭狼嚎起來:“公公,您可要為婷婷做主啊,玥兒的丫鬟偷了婷婷的玉鐲子,玥兒她還不許我懲罰這丫鬟,這可怎麼辦吶!這不是欺負我們婷婷嗎?也太不給我這個伯母面子了。”

好一番說辭,直接就把責任全部推到許青青身上了,這女人……

許老爺不滿道“嚷什麼嚷,有事兒說事兒!哀哀嚎嚎的成何體統!”

夏氏馬上閉了嘴,恭恭敬敬的說著“公公,這賤婢偷了婷婷的玉鐲子,方才我們帶人在她的櫃子裡搜出來的,人證物證都在,這種奴婢就該杖斃,或者賣去春滿樓換些銀兩補償婷婷。”

許青青可不會任由她亂說“哦?二伯母又是如何知曉青兒就是那行竊之人,還帶著一眾人直奔青兒的房間翻箱倒櫃?這不是很明顯的栽贓嗎?”

“你胡說!什麼栽贓,人證物證可都有,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夏氏果然是沒有腦子的蠢貨,被許青青這麼一說立馬急了眼,露出破綻。

夏婷婷見形勢不對趕忙插話:“玥兒妹妹,我們怎麼可能立馬就知道青兒是偷竊之人呢,只是先前她與我姑母有過爭執,想必是趁此報復我們。”

“趁此報復?呵呵,報復你們來偷你的玉鐲子?好讓你們懲罰是不是?且不說她是我的貼身丫鬟,單獨行動的機會很少,再者她是被撿回來的,就算當了玉鐲子有了錢,她能去哪兒?她有親人還是有朋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拿著銀兩能幹嘛?”許青青言之鑿鑿的說著,讓這兩人竟一時語塞。

許老爺皺著眉頭看著二夫人和夏婷婷,心想這二媳婦兒除了能稍微壓制下許政宇以外,一天到晚竟和她侄女夏婷婷在這府裡惹是生非。

到底還是夏婷婷反應快先開口“這個我們就無從知曉了,她偷了玉鐲子要幹什麼,我們管不著,也許是留著自個兒當嫁妝,也不是不可能。”

“笑話,嫁妝這件事兒我早就跟小丸子和青兒說過了,以後一定會為她們尋個好人家,好好的給她們倆置辦嫁妝,讓她們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她們用得著偷你的?我房間裡的隨她們喜歡。”

其實許青青並沒有親口跟她們倆說過,這樣一說也只是為了幫青兒,搪塞住夏婷婷的嘴。

小婉和青兒望著許青青的眼神裡滿是感動,這樣好的小姐哪裡去找啊,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了。

這時青兒彷彿做了什麼決定一樣,一咬牙開口道:“老爺,青兒被冤枉無所謂,現在青兒要替小姐指認夏小姐和許二公子,奴婢親眼所見是他們將小姐推入湖中,還說從今以後,這許家就她夏婷婷一個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