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七公主送來的訊息。”白凜將一封信交到鳳清夜手中。

鳳清夜拆開看了看,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主子?”白凜看鳳清夜的樣子不由擔心。

鳳清夜沉吟道:“有人將有權調動京師一半兵力的兵符送給了他。”

白凜一驚道:“那現在怎麼辦?”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塊兵符本來應該是在戚將軍手中,如今兵符旁落,戚將軍很可能已遭不測,但不管他是不是還活著,現在都相當於本來中立的他倒向了鳳清持。”

鳳清夜喃喃道:“那麼現在,我的手裡還有多少籌碼呢?”

白凜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等著鳳清夜下命令。

良久,鳳清夜道:“告訴鳳清雪,讓她想辦法接觸鳳清持的飲食。到時候聽我指令,給他下毒。”

他不指望鳳清雪一屆不會武功的女流能憑武力搞定鳳清持。唯一的法子也只有下毒了。

白凜領命而去。

鳳清夜去了水牢。

輕寒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密閉的石室裡,四肢都被粗長的鐵鏈鎖住了。

他扯扯鐵鏈發現很結實,就放棄了掙扎,坐在那裡發呆。

這是輕寒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如果沒人和他說話,他就盯著某個地方發呆。有時候,甚至能好幾天保持這種狀態,洛水漪經常因此而歡樂的喊他“悶油瓶”。

輕寒不知道自己被抓來幾天了,除了按時送飯的人,他誰都沒見過,也沒有人來審問他,他就好像被遺忘了一樣,沒有任何人來看他一眼。

索性輕寒本就是一根筋的人,沒人管他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有人送飯,他就吃,吃完繼續發呆,一點情緒都沒有。

鳳清夜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白痴發呆的樣子。

“他一直這樣嗎?”鳳清夜有些驚奇。

“回主子,是的。”

鳳清夜看著輕寒,沉聲道:“輕寒。”

輕寒回神,看到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鳳清夜,有些微微的疑惑。

鳳清夜緊緊地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洛為了你受了多少罪?”

輕寒愣了愣,搖搖頭。

鳳清夜示意下屬給他除去鎖著四肢的鐵鏈道:“你跟我來。”

輕寒乖乖地跟在鳳清夜身後,一點要逃跑的意思都沒有。他的內力沒有了,就是跑也跑不掉,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於是他看到了非常慘烈的一幕幕,那些受刑之人的鮮血淋漓,痛不欲生全部映進了輕寒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