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漪有些頭疼的看著面前的一堆木頭,抓著頭髮道:“怎麼弄?”

花凌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想了想看向她:“用繩子捆起來?”

“可是哪來的繩子?”洛水漪跺腳。

花凌鈺四下望望,扯過幾根藤蔓道:“試試?”

洛水漪接過來,使勁扯了扯,這藤蔓居然沒有斷。

“還挺結實的,那就試試吧。”

一個時辰以後……

“妖孽,這是什麼?”洛水漪看著面前捆成一捆的“柴堆”,冷汗淋漓。

花凌鈺笑的魅惑:“木筏。”

洛水漪看著他動人的笑容一時忘記了語言,於是花凌鈺趁此機會將“罪證”“柴堆”一掌消滅掉了。

“……”洛水漪回神道:“妖孽,你不會扎木筏我不會笑你的,我也不會。”

花凌鈺很是溫柔的親親她道:“那交給逸風吧。”一雙鳳眸中卻閃動著點點寒光。

因為那邊的花千離已經在很張狂的大肆炫耀了。

“看吧看吧!還是我家小風風心靈手巧,都來求我啊,來求我啊,只要你們拿出誠意,我家小風風就勉為其難紆尊降貴給你們服務一把!”

歐陽洛臉都要黑了,鄙視的看了花千離一眼,回過頭來卻看到輕寒手中的刀脫手,又快又準的飛向白凜,嚇得心臟停了一拍。

好在白凜機警,迅速躲開了,歐陽洛這才鬆了口氣。

白凜卻是臉都黑了。

“對……對不起,白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輕寒慌忙跑過去,有些害怕的看著臉色黑如鍋底的白凜,小心翼翼的道歉。

白凜抓狂,算上之前不小心濺到自己身上的木屑,不小心崩到自己眼裡的木渣,不小心戳到自己胸口的木棍,帶著力道橫空飛來的樹枝……這都第幾次了?!

竟然還一次比一次狠,這次乾脆飛來一把刀,他再面癱也要怒了,這簡直就是挑釁!

眼見自家小白痴受了委屈,歐陽洛連忙跑過來不滿道:“白凜,你怎麼這麼小氣,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計較。”

拉過輕寒安慰:“小寒,沒事的,不用理他,他武功高強,死不了的。又沒什麼事,不用自責啊。”

白凜氣結,洛水漪覺得如果怒火可以化為實質,那麼現在周圍肯定大火燎原。

她把玩著花凌鈺一縷頭髮,玩味道:“我怎麼覺得,小寒是故意的?”

花凌鈺也覺好笑,肯定道:“小寒就是故意的。”

白凜其實真的是很冤屈,就因為歐陽洛不恰當的一個比喻,就被輕寒記恨上了,如今遭受如此無妄之災,也實在算是躺著也中槍了。花凌鈺對他敬以深切的同情。以輕寒那小白痴的死腦筋,從此定是將白凜列為歐陽洛的頭號拒絕往來戶,這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

“妖孽,你真黑。”洛水漪可沒有忽略花凌鈺眼中的幸災樂禍,這個男人骨子裡的惡劣,她太瞭解了。

花凌鈺笑笑道:“我只是覺得輕寒其實很聰明的。”

洛水漪點頭:“確實,小寒有很多令人驚異的過人之處。”

沒想到當年她一時興起從亂葬崗撿回來的“屍體”,如今竟是出落得如此俊俏乾淨。

這些年,她在他身上傾注了很多心血。一開始只是覺得有挑戰性就將他救活了,經過接觸發現這個孩子單純善良,卻又自卑的讓人心疼,於是便不自覺的想要對他好一些。再後來發現小白痴還有很多過人之處,譬如過目不忘,譬如敏銳的感知能力,不忍一顆耀眼的珍珠蒙塵,她開始有針對性的對輕寒進行培訓。

看著如今的輕寒,洛水漪有一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成就感和說不盡的驕傲。

花凌鈺好笑:“你那丈母孃看閨女女婿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洛水漪在他頸側蹭蹭道:“人家很有成就感嘛!”

花凌鈺揉揉她的發道:“是是是,我的美人慧眼如炬,心細如髮,是所有千里馬的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