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鈺見到洛水漪傷心的樣子,喃喃道:“美人……”

鳳眸中浮現心疼,但很快,他神情又冷下來,不屑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你既已招惹了我,為什麼還要和別的男人糾纏不休?你就沒有絲毫愧疚嗎?”

鳳清夜冷嘲:“收起你那齷齪的佔有慾吧,不就是從小一起長大嗎?憑什麼她就得被你佔有?她愛了你那麼多年你還不是一直傷她的心?你有什麼資格擁有她的愛?”

花凌鈺回頭對鳳清夜怒吼:“你閉嘴!你沒資格對我們之間的事指指點點!你算個什麼東西?”

鳳清夜眼睛都紅了:“那你看我有沒有資格和你爭!”話落一掌襲向花凌鈺,花凌鈺避開,一腳揣向鳳清夜心窩,兩人以人類最原始的打鬥方式撕扯到了一起。

洛水漪慌忙回神,腦子清醒下來,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以花凌鈺的鳳清夜的打鬥方式一時半會出不了事,她看看周圍其他人,心中浮上巨大恐慌。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星月憤恨的看著白凜道:“原來我以為你面冷心熱,如今看來你真的是鐵石心腸,我那麼喜歡你,可你呢?一路上對我視而不見,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在哪裡?就是出於道義你也該關心我一下吧?白凜,你真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白凜本就面癱的臉青寒交錯,他冷聲道:“是你自己貼上來的,我可沒有求著你犯賤,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這一路我都快要被你煩死了,你還有臉責備我不關心你?我憑什麼關心你?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我心裡只在乎我的主子!”

白凜難得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星月聽了更加憤恨,忍不住抽出鞭子,一鞭子照著白凜的臉就抽了過去,白凜眼疾手快抓住辮梢,被星月使勁抽了回去,兩人打成一團。

那邊的楚硯墨已經開始跟楚寒伊動上手了,楚硯墨一邊打一邊罵:“你以為我願意管你?要不是怕出去無法向爹孃交待,我真希望你死在這裡!從小到大你闖過多少禍?那一次不是我替你頂罪?你仗著爹孃寵你,背後說了我多少壞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就你這樣驕縱跋扈的樣子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你!還妄想要跟我爭家產,你做夢呢!”

平時溫柔儒雅的人一旦發火撒潑是件很可怕的事,楚寒伊已經開始節節敗退了。

而那邊,歐陽洛雙目通紅的扯著輕寒,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上滿是痛苦和瘋狂。

輕寒驚恐的看著渾身上下流露出危險氣息的歐陽洛,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歐陽洛抓著他搖晃:“你這個笨蛋!白痴!我喜歡你你不懂!我不僅僅想做你的家人還想做你的愛人你也不懂!我喜歡你,我愛你你還是不懂!你到底懂什麼?是不是隻有我做了你就懂了?”

說到這裡,他竟然就真的付諸於行動。

一把將輕寒扯到懷裡,鋪天蓋地的吻就印了下來,從眼睛到嘴唇,從脖子到胸膛,輕寒被他壓在地上,衣服也被他扯得七零八落。

輕寒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口中不停喊著:“洛,洛……”

可是非但沒讓身上的人收斂,反而更加狂野起來。

輕寒大大的眼睛裡湧出水花,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洛的樣子好像要吃了他一樣,洛是不是討厭他了?一定是,他剛剛還嫌他笨。

想到這裡,輕寒的眼淚流的更兇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歐陽洛侵犯。

花千芊站在一邊冷笑的看著這場混亂,素來溫柔的水眸帶著一絲絲陰寒和怨毒。

沈逸風眼見花千離和花千若開始刀劍相向,著急忙慌得去攔。

洛水漪總算發現一個正常點的人了,連忙拉住沈逸風道:“二師兄,他們都很不對勁,一定是這片樹林搞的鬼,我們先想辦法把人打暈弄出這片樹林吧。”

沈逸風苦惱:“怎麼打暈?我們只有兩個人,更何況大師兄和鳳清夜的武功不是我們能比的。”

洛水漪突然想到她採集的某種藥,連忙掏出來,道:“這是食人花的毒液,我試驗過了,少量的毒液能麻痺人的神經,而且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我們就用這個。”

沈逸風也不廢話,抓了一把藥丸,就向花千離和花千若衝過去。

洛水漪看向滿臉淚痕的輕寒道:“輕寒,歐陽洛出了點問題,你把他打暈,帶出樹林他就恢復正常了。”

輕寒聞言一愣,像是在溺水之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原來洛不是討厭他,是他生病了,樓主說的話一定沒有錯。於是他毫不猶豫的一個手刀將伏在他身上因正在侵犯他而毫無防備的男人砍暈了。

搞定了花千芊、白凜、星月還有楚家兄妹之後,洛水漪有些犯難的看著扭打在一起的花凌鈺和鳳清夜,硬著頭皮上,結果被花凌鈺一掌拍到了一邊。

“咳咳!”洛水漪吐出一口血,捂著肩膀站起來。

“小師妹!你沒事吧?”沈逸風擔憂的拉過她的手為她把脈,見她只是受了輕微的內傷才放下心來。

花凌鈺看到洛水漪唇邊的鮮血頓了頓,一掌拍開鳳清夜,鳳眸中盡是掙扎和疼痛,他咬牙道:“逸風,快打暈我!”

沈逸風也不遲疑,上去就將他放倒了。

在這個空檔洛水漪也迅速地將一粒藥丸彈進了鳳清夜嘴裡。

看著躺在地上的幾人,洛水漪皺眉道:“這片樹林太邪門了,好在我們還有三個清醒的人,小寒,你在這裡看著他們,我和二師兄帶著人去探路,把他們運出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