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曜曦嘆口氣道:“其實我並不討厭你,如果小俊沒有出現過,我想,我可能會娶你,即使沒辦法愛你也會好好待你。”

洛水漪冷哼道:“你少來,你要娶,我還不想嫁呢!你到底把我哥哥怎麼樣了?”

金曜曦給她處理完了傷口,然後把沾了她血液和自己血液的雙手放在她的額間,道:“我現在要替你解咒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我沒對你哥哥怎麼樣,他那樣的人,誰能傷的到他?我只不過想要給他幾分警告而已,可是誰知道他竟然會突然失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我找了他很久都沒找到。”

洛水漪只覺自己的頭疼的要裂開一般,她咬牙忍疼,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只能聽著金曜曦絮絮叨叨的敘述。

“我其實挺佩服你的,在段天湛消失的那兩年裡,我是真沒想到年僅十七歲的你竟然能夠獨自一人撐起整個段家。只可惜我不能讓你強大起來,我本以為你死了段家就會成為我的,我的收購計劃也進行得很順利,只是沒想到在你葬禮的一個星期後,段天湛竟然回來了。”

“他找上了小俊,我不知道他跟小俊說了什麼,但從那時起小俊對我的態度就更加冷淡了,他甚至想要離開,我怎麼可能放他走?所以我囚禁了他,直到兩年後他親手殺了我。”

他收回雙手道:“好了,忘情咒解了,你會陷入幾天的深眠,等你醒來,就會恢復正常了,好好睡一覺吧,這幾天你一定也很累了。”

洛水漪確實感覺疲倦至極,她動動嘴唇,終是敵不過睏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金曜曦眼神沉沉的看著她,他聽清了她最後說的那句話,她說:“陸皓哲,其實我從未恨過你。”

金曜曦微微一笑,直起身,離開。

可是還未走出兩步去,他的身體就晃了晃,黑澤的眸子驀地睜大,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人下了*!

金曜曦不甘心的暈倒在地,緊接著,床邊的梳妝檯晃了晃,然後轟然倒地。

梳妝檯下赫然一個地洞,不知何時那裡竟然被人挖了一條地道。

一個身著白衣的邪肆男人從地道里躍出,直直的向著床邊走去,將昏睡的女子緊緊地抱在懷裡,鳳清夜喃喃道:“漪兒,現在,你是我的了。”

地道里又一個人躍了出來,見狀提醒道:“教主,時間緊迫,我們快走吧!”

鳳清夜也不耽擱,抱著洛水漪就進了地道。

那個下屬將梳妝檯移回原位,對鏡易容一番後,一張與洛水漪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鏡中,他看了地上的金曜曦一眼,徑自走到床邊,將被子蓋好,開始裝睡。

鳳清夜抱著洛水漪,就像捧著一塊絕世的珍寶般小心翼翼。

地道的出口竟然在上官鐸的王府後院,那裡早已有人接應,一見他出來,立刻將準備好的兩套普通男裝遞給他,他自己穿好後,又輕輕地給洛水漪套在寢衣外面,在看到她小手小腳上細細的傷口時,心裡疼了一下。但時間緊急,他來不及細細檢查。

穿好衣服,立刻便有人上前將兩人給易容成了平凡無奇的容貌。那手法,絲毫不遜於花千若。

抱著被易容的完全看不出原來樣貌的洛水漪上了後門早已等候在那裡的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車伕揚鞭,便載著兩人向著長安城南門疾馳而去。

那樣子,就如同一位哥哥帶著重病的弟弟急匆匆迴歸故土一般,讓人挑不出一點異樣。

可是此時,正在指揮守北門的花凌鈺卻突然僵住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