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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將迎來國慶日,學院開始排大戲。
張曼在第三幕是女主角,飾演日機轟炸下死人堆兒裡爬出來的身世坎坷的女文青。
子牛近幾日只要沒課,就恢復至初來的狀態,陪在張曼身邊。這是她最後的任務了。
一看抗日,子牛就想起一個氣死人的故事:
寧波人王寬誠做麵粉生意發了小財。移居香港。他剛到,日本人後腳跟著也到了。鬼子佔了香港,開始發行“軍用票”,港幣就此分文不值形同廢紙。王寬誠想做印刷生意,苦於沒有紙漿,於是一麻袋一麻袋收購港幣打算化漿。機器剛開,日本投降了。滙豐銀行宣佈港幣恢復流通……後續:滙豐銀行發現市面上幾乎見不到港幣了,新印刷又來不及,這些錢全在王寬誠手裡,只好用匯豐的股票從他手裡收購……討帥撲劃。
瞧瞧,人要走起狗屎運來還真勢不可擋,後福無窮。
子牛憂心的是自己的“狗屎運”還剩多少,
那日酒桌上一仗義,應下了賽車這檔子事兒,現在靜下來一想,你有那個板眼嗎?子牛就是這樣的人。一些她沒把握的事情非要逼著搞,說不準就能激出奇蹟。但是不能“夜長夢多”。她要一多想,一猶豫,就會舉步不前,這怕那怕起來。
正煩躁想著,電話來了,子牛一看是老張,忙起身出去到安靜處接起,
結果一聽,子牛大驚,“什麼,肖白露跑了?!”
老張在電話裡聲音也很沮喪憤怒,“我出警快三十年了,真是頭回遇見這樣的猖狂事!一下火車才出站,當街搶人!我和沖沖完全沒辦法。這幫人動作太利落了,計劃也周詳,後來全城捕,天眼都沒抓到,愣是跟丟了!”
“你和沖沖沒事吧!”子牛自是最擔心他們的安全,
“我還好。沖沖受了點傷,不過沒大礙,已經出院了。子牛,今天我才打電話跟你說起這件事,是因為專案組經過深思熟慮決定還是把你撤回來,畢竟你非專業的刑偵人員,這個案子現在看起來真有些棘手,為了你的安全,上頭還是決定派一位專職女刑警去接替你。不過這幾天你還得堅守一下,怎麼安排這個女刑警要有幾日的協調。子牛,記住,一方面最後這幾天把張曼看好是職責,但是,千萬也要注意自身安全,這個案子跟你沒關係了,不要再輕舉妄動。”
“明白了。”
放下電話,子牛心情怎得能平復!
她不禁想起肖小寒的案子,那後頭就是通天的黑手,餘仙……難道肖白露這頭也是黑幕重重?但是,細想想,又不該呀,一個張菊,芝麻大點兒一個貪官,他的死何以能牽扯出這樣複雜的門道?
子牛知道這案子要往下查最好該從哪裡下手,肖小寒絕對是關鍵,甚至,可以直接去質問餘仙!但是,老張已經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她再插手,老張這是為她好,她要清醒點,更該明白,為自保,這案子她最好遠離……
就在子牛頓感渾噩之時,又來個電話,是翀心,說沖水剛來了電話,約在今晚就跑這場賽車。子牛隻說了“好。”
事,一件一件做吧,子牛現在只能如此。
偏偏張曼這頭也生枝節,
排練時她和一個女孩兒發生口角,差點大打出手。被老師訓誡過後的張曼心情極差,晚上要去酒吧喝酒,這種檔口,子牛怎會放心她獨行?說,要不晚上你和我一塊兒出去吧。只有帶張曼也一塊兒去金港賽車場了。
食堂吃過晚飯,兩人走出校園,
子牛竟是帶著她走到對面港龍大廈地下停車庫,
“嗶,”
一輛保時捷911被開啟,張曼指著車,驚色不掩“你的?”
“不是,朋友的。”
張曼一笑,“是你的也應該,小記他們都有這個實力給你弄一輛。”不過這話已沒了譏誚,到底日久見人心,子牛其人如何,對自己又如何,張曼不是沒數,對子牛的態度也改變許多,真誠許多。
子牛載著她到國貿這邊又與翀心會合,再看翀心開的西爾貝,張曼更是咂舌,回想剛兒一路子牛開車的情態,心想,子牛的背景看來可能是不簡單……
兩車並排,都沒下車,
翀心見她副駕上坐著一個陌生的女孩兒也沒多問,透過車窗舉了舉一個紙袋,“我給你買好了護具,一會兒都得戴著啊。”
子牛隻“嗯”了一聲,看起來心事重重。
翀心見狀擔心起來,“子牛,你心情不好,今兒就算了。這車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