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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牛帶張曼來天通分局,路上,張曼說“你在北舞混得不錯哦,你們系裡人都說你心腸好,能力也好。”

子牛謙虛。“我畢竟比你們年長。”

“哪裡看得出來。嘖,我怎麼就覺得你越長越嫩……”

子牛岔開了話題,“這個肖白露好不容易找到,一會兒你仔細辨認辨認,是不是你見過的和你父親往來的那位。”

“漂亮麼,”

“你見過的那位漂亮麼,”

“是太漂亮,我老子為她把命都丟了……”

子牛想了想,肖白露當然叫漂亮,可聽張曼口氣好像驚為天人似的……先看看再說吧。

果然,大棘手的來了!扔溝來血。

張曼隔窗一見裡面的肖白露。眉頭蹙起來,搖頭,指著裡面的女人對子牛,“這個,只能叫漂亮,我見到的。這麼說吧,如果她此時站在裡面,他們這些站外面的男人,”拇指又指了指旁邊一圈民警,“各個得盯著裡面目不轉睛。我有時候都懷疑我老頭兒是被那妖精一個笑容給迷得憋死的。”張曼訕笑。

張曼也算傲嬌了,就算說的反話,她都如此盛讚那女人的漂亮了,可想。該是何等的大美人!……

完了,案子再次陷入膠著。

認人時,老張和沖沖都不在場,他們受廖所之託順道採證別的一樁案件。

等他們回來時,嘉陵正在發火,卷宗往桌上一摔,“什麼老刁!到底怎麼樣個狐狸精把他玩死的撒,老子們為這案子忙活一年多了,女人一個接一個……”

“嘉陵!”齊副隊也發脾氣了,“有你這麼整士氣的麼。不想幹就回家!老子這裡不要洩氣種。”

嘉陵憋氣地坐了下來,

會議室安靜一片,氣氛是有些消沉,

老張過去把會議室的門合上,畢竟是人家的地界,家醜不外揚麼。

齊副隊也坐了下來,看了看同志們,兩手交握放在桌上,語重心長,

“我知道現在局面很糟心,大家也都辛苦了,這一年多,咱們幾乎把張菊的社會關係都掏遍了,起碼還是有收穫,跟張菊相關的一些違法行為我們都破獲了,現在,有重大嫌疑的肖白露也落網了,雖然還不能確定她是否就是兇手,且,就算她是兇手,那筆鉅額贓款是不是在她手上,這都需要我們後續去調查去偵破。同志們,無疑我們面前的這樁案件有它的複雜性,可經過大家的不懈努力,不是已經也進展到這裡?新的人物浮現,就多了一份新的希望,我們還是要戒驕戒躁,踏實把每一步工作做好啊……”

氣氛還是安靜,不過領導這麼說一說,心態還是都好了些。

老張下來跟子牛說,“嘉陵老婆才生,他陪著還沒半天就被叫回來執行這個抓捕任務,肯定有情緒。要不,你出去買點毛毛用品,咱們作為同事也盡點心意。”說著,掏錢夾要給錢子牛,子牛攔著,“不用,那點東西要多少錢,我正好這上學跟他們小社團演出有點小外快,就用這些錢吧。”“你也不容易,那點錢留著自己花吧。”老張堅決塞了她一千塊,“我這可以報賬,你拿著。子牛,我和沖沖一會兒先押肖白露回武漢了,哪個曉得這案子還有這些後續,只有為難你再頂一段時間了,就像剛兒齊副隊說的,肖白露落網了,怕有些什麼又找到張曼頭上,觀察一段時間,這次不會很久,你馬上就能撤回來了。”“嗯,知道。”子牛懂事點頭。

是呀,為保護張曼安全,她還得再堅守北舞一段時日,子牛照樣無條件接受任務。

老張和沖沖先押送肖白露回漢了,可誰又想到,驚心動魄的,會出現這樣的大亂子?叫這樁案子愈發撲朔迷離!……

入秋了,難道就真到了多事之秋?這一樁又一樁的“驚天地泣鬼神”向子牛席捲而來,也要她承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