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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確實有點喜歡這些,有時閒下來,他會走上跳舞機踩幾步,漸漸也越踩越自如……端和見他如此,也開始在家積極玩起這些。小姑娘到底學得更快,越跳越好……

子牛自是不知道這些,那日除了跳舞機,她有更重要的事。

傍晚,她和芒芒會和,再次前往看守所探肖小寒的監。

車上,子牛問他,“有新情況?”

芒芒抿著嘴“他只說想見你。”

子牛蹙眉看向窗外,搞半天,嘟出一句“他不記得我電話號碼麼,我以為他記性多好呢。”

芒芒橫她一眼“說正事好吧。”

子牛掃他一眼“這就是正事,他記性好不好,故意還是不故意,這都能反映他的心理狀況。”

芒芒嗤笑“你有理。”

子牛不理他,我本來就有理。

這兩菜鳥,都屬於小聰明有。但全無偵察功底,專業知識也不夠,互相瞧不起就是。

見到了肖小寒,

他這次似乎比上次正經些,人沉默了會兒,過了半天才開口,

直接看向的是子牛,

“我姐來找過我。”

天吶,瞧瞧子牛一瞬染上的激動之色!

沉住氣,她還知道要冷靜,

“什麼時候?她現在在哪裡?”

肖小寒睨著她,“我現在相當於在出賣我姐吧,”

子牛一點都不遲疑呢,“為什麼不說你在積德呢。你自己蒙冤入獄,你姐姐可是涉嫌犯罪,你讀過書,我想應該有起碼的是非觀。”爭鋒相對。

旁邊芒芒冷哼“他要有是非觀,現在關這兒受罪……”

子牛急了“閉嘴!”吼他,

芒芒指著她“你別衝我吼啊。”

肖小寒笑起來“好了,說正題吧,”笑容漸漸淡下來,認真看著子牛“我可以把她的下落告訴你,前提是,你得幫我做件事。”

子牛眉心一蹙,顯得不悅,但也沒發作,她也算和不少孽障交道過了,天下沒白吃的美餐,她也知道。

“說。”很乾脆。

肖小寒一點不拖泥帶水,右手三個指頭一豎,

“三環格蘭門治大賽車下月初就開賽了,往往這個時段坊間非法賽車就會蠢蠢欲動,特別是中秋節前後的幾個週末夜。那是超跑聯群結隊出動飆車的黃金時段。

到底誰的車隊是王者呢,圈裡人在賽後只認一個奪冠標誌……去過世貿天階麼,”

子牛如實搖搖頭,她很少逛街。

“去看看吧。世貿天階的電子天幕東南角上方會常年插一面紅旗,其實,細看,旗面的右下繡有字跡,”他低下頭,“多少年了,這枚字就沒變過,一直姓‘何’……”

他再抬起頭時,儘管臉色淡漠,眼睛裡一定有些揮之不去的東西,也許叫狠奪,

“今年挺不平靜呀,我聽說有幾位主兒都想叫這旗幟易姓,不瞞你說,我想保這個‘何’字,而你,得幫我保。”

在子牛看來,這類猶如“撒尿圈地”式的標誌類爭奪,挺沒意義,也許她確實不能理解“一面旗幟”的精神內涵。

要把兩個男人都笑死,這嘎巴子開口就找打,

“好,誰把那個旗幟換了,我就把它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