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手裡拿著一包塑膠袋,開啟副駕門,那包塑膠袋先放車前,彎腰就看她的腳踝。子牛側坐著,手不由自主還要去撓,千歲抓住她的手腕,“越撓越厲害。”子牛哼“癢,”“擦點藥先試試,要沒好轉還是得去醫院。”說著開啟塑膠袋,拿出棉籤和藥膏,塗上,在那紅坨坨上抹。

“怎麼樣,”

“涼涼的。”

兩人頭碰頭都看著那患處,

東延反正看千歲是真心疼著……

“再別撓了,忍一下,不癢就好了。”

“嗯。”子牛小咬嘴巴,

千歲看了看那早點,“才吃多少,”拿起小籠包裡的筷子夾了一個遞她嘴邊,子牛側頭“不想吃了。”千歲也沒勉強,放回去,“豆漿喝完。”這她聽話,拿起豆漿繼續吸著喝完。

千歲還是忙去了,子牛跟著東延從側面上了主席臺,在側幕後好像特意給她留了個位置。真是個好位置,又隱蔽又遮陽,既能清晰看到臺前,臺下也能看到貴賓席部分,但是,誰都看不見她,幕布擋住了。

“這裡涼快吧。”東延也沒坐,像護衛一樣兩手撐她椅後,

“這是幹嘛,我坐這兒合適麼,”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一會兒還有文藝演出,這坐著看得多清楚,又涼快。”

子牛也就沒多問了,她又低頭看她的紅疙瘩,東延忙傾身“別摳。”她更彎腰去看“好多了,不癢了。”東延就怕她撓“不癢就好,你別老注意那兒,你心理毛病又重,看著看著別又癢起來。”子牛笑“你才心理毛病重呢,”一抬眼,不說話了,臺下貴賓席,她看見不少人。

難怪警衛這麼嚴,原來首長和夫人都來了。也許還有大領導駕臨,子牛不認得罷了。

子牛當然只僅熟臉兒瞅,

她肯定最先瞧首長,

這是熟透了,旁人或許看不出端倪,她就覺得他情緒不對,儘管平常他就很嚴肅,可這會兒,特別緊繃,子牛一看他,好似都能感同身受,他很難受,甚至,很壓抑……

子牛心情也糟下來,

莫名,有一種驚慌,好像就要出什麼事兒……這也是之後子牛最追悔莫及!她要這時候,哪怕是隻給他發條簡訊問問呢……

對韓政,無需多言,子牛是最心疼,面對他,心是最柔軟最zhe黏的。除了他們的“密咒”緣分,最主要,子牛對他有深深的愧意。他真的是個很自律很耿直的人,她卻為了己利,愣是把他拽到沉欲深淵,他的掙扎,他的無奈,他對她最後由心的真疼愛,都叫子牛最過不得他,唯恐他有一點不開心不順意……

再看向夫人,

夫人始終戴著墨鏡,寬大的墨鏡遮住她大半張臉,

夫人的矜傲眾人皆知,所以她此刻看似的冷傲感也無破綻,

熟悉感還是叫子牛從她抿著的唇角看出端倪,

她也很緊張,甚至,害怕……

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子牛又忙去看廖學謹,他又非常正常,學謹是狐狸,最會裝,子牛是相信自己直覺的,學謹沒裝,他確實很輕鬆,來參加這樣的盛典,如同看一場熱鬧……

子牛越來越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