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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車下來一人,都是軍裝,這叫我很難判斷到底是哪家的,許家和陸家都有很深的“軍字頭”背景。可想。我和舅爺倆膽兒多肥,不過鋪那盤局也耗了我爺倆兒多少心力……
我反手推米兒,趁著現在人少,她得趕緊溜。我已經有點破碗破摔了,總不過再被打回後邊兒那扇門。
看來他們不是一路的。兩人向我走來,互瞥的跡象帶著陰毒。
較勁兒了,
一人跨步上來掐住我的胳膊,
另一人可能覺得再掐我這邊胳膊掉份兒,一把拽住我的馬尾辮往下拽,
我仰後的目光還能見到那監獄大門的牌子,莊嚴的“中都綠水河第四監獄”,小商販呆愕的目光……
“警告你,出來就沒好日子過了,許丕記著你這娼婦呢。”揪頭髮的先放狠話。一甩。我腦袋一陣眩暈。
拽胳膊的又狠勁一捏“要浪。就跟你那蕩三兒浪個夠,千萬別再出現在羹白麵前,見一次揍一次。”他這一扯得把我半邊胳膊扯脫臼,得虧我有點功夫底子,知道怎麼順著力護一下。
別覺著這些男的幼稚,像過家家一樣。人一放出來,先來鬥狠撂狠話嚇你……不是嚇,這是恨毒了我,蹂躪你才剛開始。人不在多,你信不信,這種“問候”以後會成常態。他們先用小手段精神上擊垮你,然後必然打擊你的生計,適時來次致命的,也許真只有我死了他們才甘心……
莫怪他們這樣恨我,除了“貨賣兩家”受到羞辱,本身,二位爺就對我懷恨在心。
我能嫁給他們,全走的是“長輩路線”,他們都算是“屈打成婚”吧。
許丕是個浪痞,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種,最受不得箍。
無奈他媽姜婷喜歡我。主要是喜歡我這雙做衣裳的手,這雙會挑首飾的眼,這張會甜死人的嘴。
許丕喜歡大眼睛的,他嫌我眼睛總眯著不正派。他自己眼一眯又能正派到哪裡去?總之我身上打著他媽的標籤,標號叫“強求”,總能找著厭惡理由的。
他最煩我張口就是“媽說”,我跟他處這幾年,他身上沒少女人味兒菸酒味兒的回來,我都是“媽說身體為重”,他一聽就煩,跟我吵我就告狀,他老子娘就吼他,你說他能不恨我麼。
陸羹白這邊更恨不得咬我下地獄。
我兩邊騙,自然是兩套身份。許家那邊我就拿我香港路的服裝店裝門面,姜婷最早就是我的客人。
陸家這邊,我正兒八經新村分局的一個刑警。陸家老爺子。那外號“一撮毛”的陸照航喜歡我,他主要是喜歡我的身手,我玩些老舊玩意兒的花活兒也很拿手。他一次下來視察,我們局給他做導航。我摩托開道,他看中了我的敏捷性,老頑童當場就收了我為徒。
陸羹白本有個心愛的,談了七八年了,無奈“朱麗葉”的命,老爺子恨死那家的長輩,堅決不同意。
後來“夥同”我把他兒子灌醉,演了出床戲給那朱麗葉看,朱麗葉當然傷心欲絕呀,老爺子還嫌不夠狠,又讓我裝懷孕愣把他兒子拐進民政局登記結婚了。你說他恨不恨死我。
要說乃們得覺得奇怪了,我這是為啥呀,做惡人上癮不?
當然不是了。
接近許家和陸家都是我舅多年的謀劃,我甚至覺得他把我養大就是為了這步棋。啥深仇大恨叫他這樣不得兩家了我當然無從所知,但是,既然是他的心願,我當然竭盡全力為他實現!
只可惜,我也算步步為營了,維持了兩年半,終被捅破,我爺倆的末路也算到了跟前。本以為非死那也得關到老呀,結果,我這人終還是有“老人福”,姜婷和陸航照捨不得我,特別是陸航照,我可是他的關門弟子。
這番出來,我想自己謹慎點,性命應該無憂,可苦頭肯定得吃。那兩閻王放不過我。
還有,當務之急,我得找著舅舅啊。我最擔心舅舅落那兩閻王手上……那可難辦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兩年了,舅舅一把年紀,得被折磨成啥樣兒了……一想起這,我心就像被螞蟻掐著疼,那是一種無計可施,也是一種我最厭煩的慌了手腳的感覺……